羅煒緊趕慢趕的跑了出去,這回是一輛看起來相當霸氣的黑色越野,羅煒才出現,車前燈就是一通閃爍。他發現,田靜少將每回停車的地方都挺有講究的,往往都是在一個會有人頻繁進出的場所裡、找個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落,要不是用燈光進行提示,他都差點忽略掉這兩看起來不怎麼普通的車。

羅煒靠近的時候,車門剛巧開啟,田靜少將正一身休閒服、笑眯眯地瞅著他。上車的同時,車門自動關上,田靜少將遞過來一瓶溫熱沒開封的罐裝紅茶:“我也沒想著這麼快再來找你,但是,你這邊的情況,我以前沒怎麼過問,但這會兒有些兜不住了。”

羅煒納悶:“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田靜少將說:“由於這次東亞武林大會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加上你這邊的幾名武者引發了一些關注,因此不少人試圖扒他們的過往。我這裡雖然能做出些適當的應對來幫你瞞天過海,但是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羅煒頓時想起了臨出來時鍾大江的關照,這貨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樣子,於是心往下沉了沉,語氣也變得正經了起來:“您自己難道就不好奇,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田靜少將給自己取了一罐茶,邊喝邊說:“我的情況上回也跟你說過,我自己都有特殊經歷,因此也不會刻意打聽某些可有可無的訊息。可,不探你的底不代表沒有猜測,而且,貌似你的情況與我的猜測全然是兩碼事,”她又從後頭取了個資料夾翻開,“你身邊的人,除了宋宋、飛雪、王川、沐知春的特殊在意料之中,其他人既不是世俗高手,與修真也沒有半毛錢關係,卻實實在在難以查到過往,你方便解釋一下嗎?”

羅煒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資料夾:“看來你查得還挺全面呀!”

田靜少將將資料夾一合,丟了回去:“這可不是我查的,而是不經意間擷取的南韓那邊的調查資料,並且國安本來打算直接介入的,”

羅煒聞言,腦袋嗡一下:“您不是軍區少將麼,也跟國安有關係?”

田靜少將白了他一眼:“雖然無關,但因為之前的特殊經歷,幫忙他們解決過一些棘手的案子,多少也會給我點面子,何況我人就在這邊,就順便託到我這裡來了,要不是知道查的是你,我才沒有這麼閒。”

羅煒耍賴道:“你可是我姑姑,還真來查我呀,隨便編點什麼,不就應付過去了嗎?”

田靜少將又把資料夾拿了過來,從當中抽了幾張圖文並茂的紙,沒好氣的甩了過來:“你自己看,這只是那邊查過你的冰山一角,看完如果覺得還能隨便應付的話,我就徹底不管了,你自己好好應付吧!”

羅煒一打眼,頭皮瞬間炸開,裡頭的文字表述雖然充滿了不確定性和揣測,但樁樁件件都令他相當忌憚,包括了突然與鄭氏樓蘭的親密關係、鄭觀宇小朋友與白澤川跨海大橋事件、潦倒的水月庵突然興旺了起來、超協在白澤島研究大蜈蚣的相關等等等等。

田靜少將見羅煒的五官都快擰到一塊兒去了,也覺得挺可樂,很閒適的翹起二郎腿說:“好了,知道你已經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就行了,我這裡有幾個問題,你方便回答就答一下,不方便的話,咱們再想招。”

“首先,你手下源源不斷出現的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羅煒回答的很乾脆:“這個不大好說,也不方便說,而且,就算說了也不好理解。對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鍾大江的人?”

田靜少將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應該二十多年前,我還在開元學府的時候,當時是個挺俊朗的小夥子來找盧院正,並且盧院正竟然以前輩之禮相待,這人當時報的名字就是鍾大江。”

羅煒傻眼:“你應該是搞錯了,可能是人有重名吧,我說的這個鍾大江是個細竹竿一般的糟老頭子,說他80歲,90歲都有人信。”

田靜少將對他的判斷不以為意:“也有可能,不過修真者的真實年齡其實也不能透過相貌來判斷。就像那位盧院正,看起來頂多30出頭,實際上已經有近200歲了。”

羅煒目瞪狗呆,這要是往吉尼斯一送,打破個記錄不在話下。隨即把某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甩了出去,繼續道:“反正甭管是不是一個人,這些人都是透過鍾大江到我這裡來的。”

田靜少將起了點興趣:“我也就見過鍾大江一回,但很確定他並非修真者,這不就很奇怪了嗎,而且當時他看起來很急切的樣子,對了,你知道他到底什麼身份嗎?”

羅煒一聽就明白了,顯然她已經很篤定兩個截然不同的鐘大江是一個人,也沒心思與她爭辯:“具體是幹什麼的還真不清楚,不過要說什麼身份,倒還真的跟修真界有些瓜葛,他是我媳婦沐知春的三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