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魏延雖有那男主的兆頭,卻少了男主的命。和他拍對手戲的角色還一個個的都不肯按套路來,兩次閃亮登場成了刺眼的囂張,瞭解各種套路的諸葛亮又深諳嫩死你,還不如壓扁你才更讓你憋屈無處宣洩的道理,於是,魏延註定悲劇了。

見外人都走了,羅煒這才能好好的說話,於是問管亥:“管二哥,兄弟們現在好不好,沒被老混蛋坑吧!”

管亥已經有些瞭解羅煒跟鍾大江之間的官司,樂呵呵的回答:“你放心吧,都挺好的,最近那個小閻王的甄選考核不是正式開始了嗎?地府那邊人手不足,你既然棄權了,我們也不用避忌,除了巡邏南岸城聚集地的活計之外,鍾大人又給我們尋了輔助監考的工作,大傢伙各忙各的,需要很長時間才有機會聚一聚,這麼一來,反而相互之間的關係比之前融洽了一些。”

羅煒還挺為他們高興的:“既然來了,就先別急著走,在這裡多住幾天唄,小胖,呂哥,薛大傻他們幾個都挺想你的。”

管亥哼哼:“那是他倆還惦記著我和呂哥的最後一場世紀大戰呢,大傻死氣白咧的要拿三個月的薪水跟小胖賭,三局兩勝,大傻也是缺心眼,被小胖忽悠著壓了我贏,看不賠死他。”說完樂呵呵的找人去了。

羅煒搖了搖頭,目送他離開。趙雲和馬超互看一眼,還是由趙雲先抱拳行禮:“末將常山真定趙子龍有禮。”

被趙雲行禮可是要被噴死的,羅煒趕忙迎上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習慣性的接了一句:“趙將軍不必多禮。”

然後兩個詞窮的人互相大眼瞪小眼了一瞬,噗嗤樂了。旁邊的馬超說:“煒哥、子龍,你倆是不是被那什麼電視劇帶溝裡去了?”

三人相視一笑,白白胖胖的許褚忽然從後頭一把摟住了羅煒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口吻:“難不成你也是個站蜀漢的,黑我們曹魏的?”許褚那手勁真不是蓋的,改摟為捏,捏得他的骨頭咯咯生疼,齜牙咧嘴的直呼救命。

旁邊的典韋趕緊幫忙打圓場,呲牙一笑:“虎子只和親近的人開玩笑,你不用太在意。”

被他這麼一說,羅煒才想起來,許褚可是三國著名的虎痴,號稱力氣如虎,他麾下的兵卒叫虎士,封爵後還有個虎候的雅號。還記得“老虎吃雞、雞吃蟲、蟲嗑棒子,棒子打老虎”的遊戲嗎,羅煒森森的覺得,自己大約五行屬雞,不然怎麼能這麼被老虎克呢,鍾虎、郭老虎、虎痴,一個個都是討債鬼。

而且,他看了一眼典韋那張笑眯眯的臉,趕忙別開:“典哥,你能不能別笑,剛才看著倒還好,現在這麼一笑,怪滲人的。”

典韋囧了一下:“典哥,你還點歌呢,叫我惡來哥。”

典韋確實還有個別號叫“古之惡來”,但是,羅煒都快哭了:“惡來哥,你能矜持點,表情別那麼豐富嗎,實在太滲人了。”

許褚聞言撒開了手,拍著大腿大笑:“我說什麼來著,你只有在板著一張棺材臉的時候才有那麼一點點的像個人。”

典韋被許褚笑得羞惱,一眼就瞧見了邊上吃瓜的馬超:“孟起兄弟,雖然我那會兒沒來得及看到後頭的風起雲湧,但是來這邊之後,對蜀漢五虎上將的威名還是有所瞭解的,不知道你對上虎子,誰更厲害一點?”

在場之人齊齊面色一僵,哪怕來之前不知情,這會兒還能不知道嗎,三國裡頭明明白白有這麼一段。曹操征討馬騰韓遂叛亂,打著打著始終僵持不下,後來,雙方相約來一場“王對王”的高階會談,談判雙方只許兩人同行,不許帶其他幫手。於是韓遂和馬超一起,曹操也只帶上了許褚,之所以來的是馬超,因為他們除了談判之外,還想伺機一舉拿下曹操。可結果是,馬超被虎候的威名和瞪眼給鎮住了,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這絕壁是馬超光輝一生中最大的黑歷史。

馬超來的時候他老爹和韓遂的叛亂連苗頭都還沒有呢,更不用說很久之後的這次丟人,於是,他對《三國演義》裡的這段胡編亂造的情節很是不滿:“哼,別說什麼虎痴虎候了,就是當年的呂布呂溫候再世,我馬孟起也不帶憷的。”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聲音傳來:“咦,誰想見我?”

別人還沒什麼,羅煒的表情都僵硬了,天底下只有“說曹操,曹操就到”的梗,啥時候你呂布也有了“說呂布,呂布就現眼”的技能了。

說呂布現眼一點都不帶糟踐他的,這貨這會兒頭頂破草帽,腳蹬黑膠鞋,一身灰不拉幾的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工服,扛著鋤頭,臉上還帶了些泥印子,整一個地裡刨食的莊稼漢Style。

羅煒一扶額:“今天苗圃那邊不是要往桃樹和杏樹上嫁接梅花嗎,你怎麼有空跑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