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瀾抬起頭,看了葉逸舟一眼。他輕輕一笑,抬起手與她十指緊扣,他直截了當地柔聲開口:“那日搶奪寶藏之圖的人,便是井修然派來的。”

聞言,謝千瀾心中更加一顫,那雙杏眸直直地望著葉逸舟,心中一片瞭然,原來這一切他都知道!

葉逸舟湊過身子,在她的耳畔小聲道:“不告訴你,一是不想挑撥,二是不想你傷心。”

這般乾脆利落的幾個字,瞬間慢慢撫平了她心中疑惑。她心中一暖,微微點了點頭,輕言輕語道:“好!”

“晚點再告訴你真相!”

“好!”

這一邊,看著這一對璧人十指緊扣,濃情蜜意的樣子。井修然情緒澎湃,直勾勾地望著葉逸舟,眼中的殺意無限。

眼眸之中的妒忌更甚,暗茫洶湧!

他往前邁了一步,準備往二人走去,卻再次被蕭宇叫住:“記住,你今日來的目的,孰輕孰重,你比我分的清楚。”

聞言,井修然這才緩緩地將那道情緒掩藏,硬生生地將原本的不甘壓制在心口處。

井修然與蕭景宇二人走到了葉逸舟的跟前,只見蕭景宇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逸舟開口:“今日在這秘密基地,竟然能夠碰到攝政王,可真是巧合啊。”

葉逸舟冷笑:“是不是巧合,難道鎮北候不知道嗎?”,他將謝千瀾護在身後,繼續嘲諷:“你們是如何來到這的,難道鎮北候與昌平候不會不知?”

“你!”

蕭景宇站在那,惡狠狠地盯著他,氣地胸口一陣起伏:“這天大地大,你我皆自由出入,攝政王既然可來,為何我們不可來。”

“呵,只怕你們是用卑劣手段得來的。”

葉逸舟嗤笑一句,瞬間惹地蕭景宇與井修然冷冷地回望著他。井修然暗中微微咬牙走上前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昌平候說的好,那既如此,那就看看誰笑到最後。”

葉逸舟一雙深如古譚的眼眸冷冷地望著他們,似有無數道殺意湧過。

鎮北候不屑地冷哼一聲,走到墓碑的面前,掃了一眼生門和死門。他轉過身子,朝井修然開口:“我們走生門如何?”

井修然走上前,思索一陣,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二人便帶著下人,東面的墓碑走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謝千瀾那雙杏眸有說不出的失望和失落。一旁的葉逸舟知道她的心思,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輕聲安慰:

“不必難過,如今他卸下偽裝,讓你看清了難道不好嗎?”

“我知道”謝千瀾撲在他的懷中,小聲細語道:“我知道,我總是以為他心裡是好的。也罷,往日的情分就到此為止吧。”

“他演戲也好,偽裝也罷,我已經全然不在意了。”

聞言,葉逸舟嘴角一勾,將她摟地更緊:“好,你沒放在心上就行。”

“嗯,我們走吧。”

“好!”

葉逸舟拉著謝千瀾走上了前,那雙黑眸看了看生門與死門,暗茫四射:“死亦是生,生亦是死,我們死門把。”

“好!”

二人相互牽著手,往西邊的墓碑走去!

二人走在樹林之間,樹木蒼天繁茂,密密麻麻。那些樹木看起來,大約有幾十米高,甚至是幾百米高。

月光之下,照映在樹葉之間,落下繁星點點的斑駁。

葉逸舟牽著謝千瀾的手走在泥土之間,腳踩在地面之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忽然,二人來到拐角,一隻蝴蝶落在了謝千瀾的肩膀之處,那蝴蝶的翅膀十分碩大,整個身體的顏色是金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