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聲聲不羈的叫喊,一道身影飛快閃來。

謝千瀾擰眉一蹙,下意識地將身子躲到了一邊。

那人見謝千瀾一躲,趕緊將身子剎住,哼哼唧唧:“王爺每回見我都是不情不願的。”

“呵!”

謝千瀾冷笑一聲,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謝景行,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嗎?”

“呵呵”

謝景行尷尬一笑:“我怎麼了,我不是挺好的嘛。”

謝千瀾微微挑了挑眉,一言不發地盯著他,謝景行被她盯著有些發毛,轉過身子,端起一枚放在桌子上的茶盅眨巴眨巴地喝了起來。

他強裝鎮定,“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乃一國皇子,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多少女子想嫁給我。”

“呵呵”謝千瀾覺得有些好笑。

想嫁給你,我看那,要是那個女子嫁給你,那也是她眼瞎,若是讓她們瞧見你這般頑劣的性子,估計都會逃到十萬八千里。

“誒,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可是事實。不信?那忠勇候的嫡女可天天追著我跑。”

謝千瀾不想繼續和他說有的沒的,轉移話題,“你來做什麼?”

“哈”

謝景行喝了一口茶水,“這茶水真好喝,比那日在延喜宮裡的碧螺春還要好喝,哦,對了,你問我來做什麼。”

“當然是”他頓了頓,“我當然是過來找三皇姐”

“找’她‘?”好小子,我本人就在你的面前。

謝千瀾有些詫異望了望,“你找’她‘做什麼?”

“她不在府內”謝景行硬生生地將原本的話噎到了肚子裡。

謝景行本意是想,自三皇姐成親以來,兩人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今日在宮中甚是無聊,便想著將她拉去易春樓賭博,往日都是他倆一起去的,可如今她卻不在。

瞧著眼前的可是‘葉逸舟’,謝景行不禁有些打盹,若是讓這閻羅王知道,今日他過來攝政王府約他八抬大轎進門的夫人去賭坊,可不是要劈了他。

一想到此,他又是心虛,將手裡的茶盅連續喝了幾口,“沒,沒,就是有點想皇姐了,好段時間沒有見了。”

“是嗎?”

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蒼蠅和蚊子,臭味也相同。

謝千瀾可是知道他是什麼德行,還不是想約她去賭坊,她輕輕的冷哼,用眼眸斜視了一會,看謝景行一臉閃躲的模樣,心中覺的好笑。

她故意板著個臉:“如此,她不在府內,你可以回宮了。”

“什麼?你想讓我回宮。”謝景行懊惱的應了一句。

“怎麼你不願意?你功課完成了?”

“沒有。”謝景行懊惱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那還不趕緊回去寫完?”

“這”好不容易從宮裡溜出來,哪能這麼容易就被趕回來呢。

他心想,本意是想著能夠暗中約上謝千瀾的,可結果。

“還不回宮啊。”謝千瀾一臉無奈,輕輕推了他一把。可這紈絝就是有些不情願,絲毫不動。

“怎麼,你不願意啊?”

謝景行咬了咬牙,如實相告:“那老巫婆整天在我母妃那使計,弄地我宮裡烏煙瘴氣的,我一點也不想回去。”

謝千瀾一頓,那雙清澈的眼眸靜靜地望他一會,這傢伙倒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說這些話。

原本以為他性子就是吊兒郎當的,純屬頑劣。

沒想道還有這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