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雙手抱胸,隔著一段距離,認真地打量著謝小玉。

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時之間卻又說不上來。

她正想問李時,謝小玉的房子會不會是她自己放火燒的?

就聽到有兩個愛打聽八卦的老婆婆在跟謝小玉聊天。

一個問她:“小玉啊,你的房子怎麼就燒沒了?”

她說:“我當時外出倒垃圾,正好沒在家,也不知道房子怎麼就著火了。等我打電話報警,房子都燒掉一半了。”

另一個連忙安慰她:“小玉啊,你也想開些,就當破財消災吧。”

她點點頭,楚楚可憐地說:“嗯。也許是田勇缺德事幹多了,老天爺看不過去,所以降了一把天火,燒光這裡的一切。”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是有意無意地往田有德那裡瞟。

田有德根本不敢跟她的眼神有丁點的對視,一直在閃躲著。

見狀,李時笑他,“這個田有德今天怎麼變得這樣沒出息,連看謝小玉的勇氣都沒有了?”

聞言,田甜皺著眉說:“你有沒有發現,田有德的眼睛裡都是恐懼和不安?”

李時認真看了眼,“他在怕什麼啊?”

“不清楚。”田甜輕輕地撞了下他的手臂,小聲說:“想知道答案的話,我們不如直接去問他。”

說完,她就繞開幾個看熱鬧的村民,慢慢向田有德靠近。

還不等田甜和李時靠近,田有德忽然就驚慌失措地跑開了。

李時輕笑道:“今天之前,他還像狗皮膏藥似的貼著我們,甩都甩不掉。現在怎麼見到我們就要跑?”

田甜沒有回答李時的這個問題,她快步走到田有德前面去,擋住他的去路,問道:“田有德,你不認識我們了嗎?跑什麼跑?”

李時攔住田有德的後退之路,“前些天的那份殷勤呢?不是要拜師嗎?”

田有德一聲不吭地杵著。

面對這樣的田有德,田甜反而有些不適應。

在她看來,田有德就是一個話多虛偽的老滑頭,盡會溜鬚拍馬。

哪裡是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緘默不語的人。

田甜試探著問了句:“怎麼,是不是在埋怨我們昨天把你送給謝小玉的事?”

田有德聽到謝小玉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田甜問他:“你很怕她?”

田有德看了田甜一眼,想說什麼,又沒說。

田甜又問:“她昨晚喝了你很多血?”

不管田甜他們怎麼盤問,田有德都是三緘其口,一言不發。

田甜皺著眉,沉聲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有骨氣?還是說,我把你貪汙受賄的證據交給警察,你也無所謂?”

若是之前,田有德聽見這話,他一定會低聲下氣地求田甜饒他一條狗命。

今天,他卻冷言冷語地說:“我現在就去警局自首,以後你們誰都威脅不了我。”

聞言,田甜和李時都很意外。

田甜冷笑道:“你不怕死?”

田有德卻跟田甜說:“告訴你吧,其實欺負田雨她姐姐那事,我也參與了。今天,我就把自己犯過的事,全都向警察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