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月嗤笑一聲,毫不遮掩眼底的嘲弄,輕諷道:“說是選人,其實她們早內定好了。不信的話,你們到時候就看看,入選的人是不是各派的掌門之女。”

“天機閣閣主沒有女兒。”李然糾正著南門月的話。

趙千慈、洛白芷、陳婉的修為功法,的確是各派中數一數二。

南門月被李然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乾笑了兩聲,忙往回收道:“是我大意了,忘了這一茬。不過,以我師父的能耐,不管有沒有內定,肯定能拔得頭籌。”

這一點,柳清清、許妍、李然,與南門月持相同意見。

畢竟唐凝除了必要的時候出來外,基本上都在閉關修行。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一個人天賦異稟不可怕。

一個人天賦異稟,手裡還都是上古秘籍、及牛逼轟轟的法器,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個人不僅天賦異稟,手裡都是上古秘籍、及牛逼轟轟的法器,還賊努力。

當然唐凝就算處於無敵的狀態,也是個無敵的老古板。

反正柳清清是做不到,像唐凝般把時間都浪費在修行上。她打了個哈欠,無奈道:“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是回房看會書,轉移轉移視線的好。”

“等等我。”南門月聽出了柳清清的言外之意,當即追了上去。

許妍拍了拍李然的肩,安慰道:“別想那麼多。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有二師姐頂著,怕什麼。”

李然當然不是煩悶這個,她煩悶的是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以及對唐凝、許妍的愧疚和自責。

離涼亭不遠的東廂房內。

唐凝剛從神識之境出來,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唐思瑤,愣了片刻後,方道:“娘。”

“阿凝。”唐思瑤聞言,慢慢的回過身來。她看到走過來的唐凝,面色沉重。

其實,她很不願意麻煩自己的女兒。

可三十年前的事,白玉、薛汝三位真人,閉口不提。唯一倖存的趙晴,又是遮遮掩掩,一句也不願透露。

那都是她的同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她都要弄明白不可。

唐凝斟了杯差,遞到唐思瑤手裡,不解道:“娘來找我,可有要事?”

“那把玲瓏劍,是怎麼回事?”唐思瑤把茶杯隨手放到桌上,一臉嚴肅道。

她這個女兒,心性單純,不諳世事。

除了修煉外,對旁的事鮮少放在心上。就算是知道什麼,若自己不問,唐凝是斷然不肯說的。

倒不是她懷疑唐凝有意隱瞞,而是怕唐凝覺得,那些事本就不重要。

唐凝迎上唐思瑤探究的目光,心裡著實有些猶豫。但她也被唐思瑤的煞有介事,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直說便是,為娘能承擔的起。”唐思瑤做好了最差的心理準備,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