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不著指桑罵槐,也不用尋藉口搪塞我。放了南門月,你修你的道,我續我的兒女情長。你我從此一別兩寬,老死不相往來。”沈靜見唐凝執意不肯放人,氣的眉梢都泛起怒意。

方才他還當唐凝轉了性,沒曾想還和從前般,不可一世。

唐凝再次躺會藤椅上,靜默的望向窗外偷聽的宋卿殘影,眸色柔和了些許:“我若不呢?”

“……,卑鄙無恥!真慶幸你我現在,毫無干係。”沈靜被唐凝的話噎住。他怨恨的瞪了眼唐凝,冷哼一聲,悶悶的甩袖而去。

“砰!”重重的摔門聲,似是應和著沈靜的心情。

漸暗的天色,讓人心生倦意。房內的燈燭在唐凝施法後,相繼點亮。

昏黃的光在淺白的燈罩裡搖搖晃晃,把唐凝身上的清冷暈開大半。

宋卿提著兩壺酒,推門而入:“酒解千愁,主人不妨試試。”

“是有些渴了。”唐凝坐起身,望了眼窗外的雨,眉梢的染上幾分興致。她接過宋卿遞來的酒壺,輕晃了晃,低頭嗅了嗅騰騰昇起的桂花香。

這個味道,和宋卿體香很接近。她不由的在心裡納悶,宋卿該是有多喜歡桂花。

宋卿把蒲團放到唐凝身前,俯身坐下。他離唐凝腰間也就幾公尺的距離,抬頭就能看見唐凝貪杯的模樣。

想起今早的事,心裡流轉著千百種解釋,卻不知該用哪一個。

半壺酒下了肚,宋卿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他抬起白皙纖細的手,輕輕的扯了扯唐凝的衣袖。

淡淡的酒香繞著唐凝的鼻尖。

讓她一時分不清,剛才吃的酒,還是宋卿。

“主人…”宋卿目不轉睛的望向唐凝的雙眸,聲音雖發怯,但還是緊攥著唐凝袖口。

他放下酒壺,半倚著藤椅,眼含醉意:“主人想問什麼,只管問。我……我絕不隱瞞。”

唐凝斜躺在藤椅上,半眯著鳳眸。聽到宋卿的話,不禁笑出聲來。

原來宋卿灌醉自己,是想降低她的警惕和提防。

人家親自把機會送上來,她豈有不珍惜的道理。

唐凝往後一躺,納悶道:“我身上究竟有什麼,讓你不得不接近?”

“我也不清楚,但只要靠近主人,我體內的魔氣就會削弱。”宋卿也是因為這點,才願意追隨唐凝來到靈山。

寧可為奴為婢,也不離開唐凝半步。

唐凝倒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體質。怨不得,宋卿每晚都想睡在她身邊。

是怕無意識中放出的魔氣,把妖族護法引過來嗎?

她側過身,手撐著腦袋,順勢問道:“那你家裡呢?你這麼一聲不吭的跑出來,妖族護法能放過他們?”

“那人和我娘有些交情。我娘很贊同這門親事,她認為妖魔本就是一體的,我嫁過去沒什麼不好。爹……爹他,一向順從孃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只對付的了凡人。若遇上稍有點道行的妖魔,便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留在你身邊,是最好的選擇。”宋卿修長的手指緊攥著唐凝的袖子,就像是溺水的人,緊抓著浮木不放。

他這麼一說,唐凝才想起來。女尊文的設定是男人不論什麼身份,都處於金字塔的最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