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這是怎麼了!”大理寺少卿剛進來就看見周鴻昌歪倒在地,連忙上前攙扶。

周鴻昌似乎想說什麼,可他的嘴巴就像不聽使喚一樣,任他多努力也說不出來話,反而吐了一嘴口水。

大理寺少卿忍住噁心的感覺用衣袖幫他擦了擦口水,和幾個下人一起扶著他背靠牆壁坐下。

“太師,出什麼事了?我聽下人說,你們抓住了一個弒母的犯人,他在哪呢?”少卿問。

周鴻昌急得要死,可就是說不出來話,甚至不能動,只有眼珠子還能轉。

他只能給少卿拼命的使眼色,少卿看他擠眉弄眼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兩個人一起幹著急。

好在沒一會兒,一個下人拎著江團團回來了:“老爺,抓住他了!”

少卿這才會意:“太師說的就是這小子吧?”

周鴻昌用一種“你總算明白了”的眼神看著少卿,少卿訕笑兩聲,正了正顏色,對江團團道:“根據知情人舉報,你涉嫌毒害自己的親生母親,現在本官要把你捉拿歸案,嚴加審問!”

“本王看誰敢?!”沈瀚辰的聲音響起。

江團團掙脫開下人的手,哭著撲進沈瀚辰懷裡:“他們早就知道孃親沒生病!孃親有危險了!”

沈瀚辰還沒說話,就聽見江漣漪的聲音在高處響起:“傻小子,你娘我怎麼會有危險呢!”

眾人,只見江漣漪生龍活虎的站在屋頂上。

她翻身跳下來,站在院子中間,手裡拿著一本賬簿:“老匹夫,你看這個眼熟嗎?”

周鴻昌瞬間睜大了眼,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無能為力。

“省點力氣吧,你中的是肌肉麻痺針,以你這個年齡,後天能不能自主下床都不好說。”江漣漪得意的道。

少卿夾在中間傻了眼:“王爺,王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漣漪抱著江團團道:“周鴻昌欺騙我的兒子給我下毒,想借刀殺人,只不過被我識破了,所以我兒子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沈瀚辰接過江漣漪手中的賬簿,怒視著周鴻昌道:“可他身為當朝太師,通敵叛國的罪名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什麼?”大理寺少卿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顆驚天大雷劈了個正著,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太師通敵叛國?!

周鴻昌惱羞成怒,竟然趁人不備,掙扎著用全部的力量向空中發射了一枚煙花!

沈瀚辰目光一凌,他知道這煙花的意思。

這是讓太師府上的所有死侍出動,把他們全部絞殺,不留活口!

一瞬間,死侍和家丁統統圍了過來,太師府所有的院門都關上了,少卿一看這架勢,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冷汗冒了一身。

千嬈也從暗處現身,站在最前面,手裡的小黑嘶嘶的吐著信子,蓄勢待發。

沈瀚辰冷哼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本王是毫無準備的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巨響,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道:“老爺,門外有大批禁軍正在破門!”

周鴻昌心知大勢已去,但他還是不甘心,別過頭看向別處。

死侍和家丁們大喝一聲,衝殺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堂堂太師府裡已經血流成河,禁軍正在收拾殘局,沈瀚辰扶著氣喘吁吁的江漣漪坐在一邊。

江團團抱著江漣漪不肯撒手,他終於知道怕了,剛才實在是太兇險了,他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孃親了。

千嬈身上掛了彩,不過也立了大功,要不是她護著江團團,江團團可能真的就嗝兒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