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辰詫異的愣在那,嘴唇都哆嗦起來:“你……你叫我什麼?”

“爹爹!”江團團哭成了淚人,大聲的喊著。

沈瀚辰的眼中也泛起霧氣:“哎!爹爹在這兒呢!”

他終於!!肯叫我爹爹了!!

沈瀚辰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江團團的時候,他也是叫著自己爹爹,那時候江團團是為了騙人,而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一家人擁抱在一起,終於全部敞開了心扉。

簡單休整過後,眾人來到那個棺槨面前。

那棵太歲靜靜地生長在棺槨上,江漣漪拿出匕首,剛要割上去,突然,從棺槨裡發出了“咚”的一聲響,沈瀚辰連忙一把將江漣漪拉到身後,警惕的盯著棺槨。

江漣漪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什麼情況啊?難道那些盜墓小說裡說的都是真的?

棺材裡有大粽子?!

可棺槨自從響了那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

江漣漪等了一會兒,見它沒有動靜,還是決定暫時不碰太歲,先看看牆上的文獻。

“看來這裡記載了結局。”江漣漪道。

原來戰亂髮生後,將軍外出打仗,在一次戰鬥中,由於我方出現了奸細,洩露了作戰計劃,導致我方被敵方包圍,全軍覆沒。

遠在家鄉的秦才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

可兵敗如山倒,那場戰爭後,敵軍計程車氣大漲,竟然一鼓作氣攻下了秦才的家鄉。

作為昔日的花魁,秦才的美貌成了她的護身符,讓她在敵軍的鐵蹄下得以苟延殘喘。

敵軍的將領看上了她,強要了她。

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以死明志,畢竟這個將領殺掉了她昔日的愛人,他的鐵騎踏碎了無數無辜的家庭。

可她沒有。

她成了風光無限的將軍夫人,享受著將軍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人人都罵她是個貪圖享樂的女人,說什麼“商女不知亡國恨”,說戰死沙場的將軍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在絕望中活著,亡國似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突然有一天,敵國的將領死了。

死在自己家的院子裡,和秦才一起,口吐鮮血,七竅流血而亡。

他們的身邊灑落了一壺酒。

將領死了,將士們群龍無首,很快就節節敗退,輸掉了這場戰爭。

秦才的屍首被萬人唾罵,他們不肯給她收屍,他們把她吊在城牆上,為戰爭勝利而狂歡。

她單薄的身子孤零零的掛在上面,可沒有人同情她。

都是她咎由自取!

幾天後,從遠方來了一個斷了一條腿的人。他默默的放下了她,用一塊手帕蓋住她的臉,又用一張草蓆把她卷著,背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

有人生氣,有人不解,有人問身邊的人:“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看上去很像那位戰死沙場的將軍?”

“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手帕上繡了一行字,有木可成材。據說這是當年將軍送給秦才的字謎。”

“有木可成材……”沈瀚辰思索道:“就是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