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京城外整整玩了一天,知道夕陽西下,這才想起來團團還在家等他們吃飯,連忙趕了回去。

誰知江團團似乎心情很不好,正悶悶不樂的撅著小嘴,看都不看一眼桌上的美食。

“團團,你這是怎麼了?”江漣漪問。

江團團憤憤的道:“今天離開書塾的時候,碰見周耀光的爺爺來接他,他爺爺居然說,孃親嫁人了,以後會再生一個孩子,就不要團團了!”

“豈有此理!”江漣漪跟著憤憤的道:“你沒有回擊他嗎?”

江團團狡黠一笑,得意的道:“當然回擊了!我說周耀光有那麼多兄弟姐妹,難怪從來不見他爹來接他,原來是不要他了!”

“幹得漂亮!”江漣漪抱起江團團放在自己身上,“這才是孃親的好團團!”

沈瀚辰無奈的看著這對母子,道:“團團,以後這樣的流言蜚語會越來越多,三人成虎。不過,你一定要相信,你就是我沈瀚辰的兒子,這是不容置喙的事實,我和你孃親都不會不要你的。”

江團團戳了戳手指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我親爹了,但是我叫你老沈已經叫習慣了,你不會生氣吧?”

沈瀚辰笑起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普天之下,敢叫我老沈的也只有你了,這是我的驕傲!”

江團團咯咯笑起來,抱著沈瀚辰親了親他的臉頰,又道:“孃親,其實今天不止一個人這樣說過,我要怎麼辦呢?”

江漣漪皺了皺眉,這些人真是煩死了,是見不得別人好嗎?

對一個小孩子說這種話,小孩子生氣著急了,他們還要說:“我逗你玩的,你看你小氣的樣子。”

真是忒不要臉!

夜裡,哄江團團睡著之後,江漣漪坐在桌邊心事重重。

“還在想團團的事?”沈瀚辰為她披上了一件披風。

江漣漪道:“有些人說這種話純屬嘴賤,可有些人卻不是。”

沈瀚辰道:“你是說周鴻昌?”

江漣漪拿出那本賬簿道:“這個老匹夫,我還沒去找他的麻煩,他倒自己送上門了。”

“單憑這本賬簿,我們無法定他的死罪。”沈瀚辰道,“這賬簿雖然記載了一些他和離薩勾結的交易,但畢竟這上面只有離薩的印章,他完全可以抵賴。”

江漣漪點點頭道:“這也是我一直沒有交出去的原因。離薩死了,他之前的辛苦籌謀全部泡湯了,以他的貪念,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另謀出路。我們只需要找到帶有他的標記的信件或者賬簿之類的東西,就能讓他再也無力迴天。”

沈瀚辰點點頭:“要麼就別出手,要麼就一擊制勝。”

江漣漪突然雙眼一亮:“我有一個主意!”

第二天一早,江團團洗漱完畢準備去書塾的時候,正碰見江漣漪和沈瀚辰要出門。

“團團,在書塾要好好聽講哦,爹爹和孃親要帶著大黑去玩啦!”

江團團心裡有些失落,以前孃親做什麼都會帶上自己的。

不過,我還要讀書塾呢,孃親當然不能帶著我啦。

江團團安慰自己。他揮揮手道:“我知道啦!”

然後一個人踏上了去書塾的路。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江漣漪和沈瀚辰白天見不到人,晚上回家甚至已經沒有再跟江團團一起吃飯。

這天,江團團特意等著他們吃晚飯,誰知左等右等,天都黑透了,才看見江漣漪和沈瀚辰有說有笑的從門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