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漣漪是誰?這種拙劣的演技,比江團團還不如,她怎麼可能放在眼裡。

這趙秋姿口口聲聲說著心疼江漣漪,實際上卻是把江漣漪的傷疤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昭告天下。

江漣漪在心裡冷哼一聲,既然你不肯相安無事,那就別怪姑奶奶的手段了!

太后點名讓她來,肯定不是為了讓她在宮門口被擠兌這麼簡單的,她們纏著她不讓進去,著急的肯定不是江漣漪。

所以江漣漪根本不慌,她也跟著淚眼婆娑,不過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聲音。

鍾凝也假模假樣的跟著抹了幾滴眼淚,道:“真是難為你又聾又啞,還要獨自拉扯大這麼一個野種了。”

又聾又啞?趙秋姿愣了愣。

那天在攝政王府見到她的時候不是能說會道的嗎?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沈瀚辰走了過來,臉色鐵青。

“為何還不進去?賞花宴快要開始了。”

江團團看見他來了,立馬伸出兩隻小手,要他抱抱。

沈瀚辰看見江團團的打扮,雙眼微微睜大,白了一眼江漣漪,但還是滿心歡喜的接過江團團。

他打扮成女孩子也太可愛了!

趙秋姿和鍾凝看見沈瀚辰,原本正想上前聊幾句,卻看見沈瀚辰帶著笑意抱起江團團,兩人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鍾凝還不知死活的說了句:“攝政王,這孩子可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您屈尊抱她,當心髒了您的衣服!”

趙秋姿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個蠢昇天的,一點察言觀色的眼力都沒有。

沈瀚辰周身氣場一冷,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油然而生,壓的鐘凝呼吸一窒,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好歹也是正四品官宦人家的小姐,竟當著一個孩子的面張口閉口說他是野種,這就是鍾大人的家教?”

鍾凝腹誹著:“反正他又聾又啞,哪裡聽得見?”

誰知那瓷娃娃一般的孩子竟然一把勾住沈瀚辰的脖子撒嬌般的道:“你不要生氣啦。”

這下鍾凝徹底慌了,連忙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王爺,臣女口無遮攔,臣女知錯了!還請攝政王大人大量……”

沈瀚辰厭煩的白了她一眼,轉過身打斷道:“中書侍郎鍾天鳴大人,教女無方,縱女在宮門口辱罵他人,即日起降為正五品御史中丞。何時教好了子女,何時再來見本王。”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鍾凝癱坐在地,看著沈瀚辰離去的背影,那個剛才還軟軟的撒嬌的孩子,此刻正趴在沈瀚辰背上,和一旁的江漣漪一起對著自己做鬼臉。

她又呆呆的看了一眼趙秋姿,趙秋姿剛才站著的地方哪裡還有人?她早就跟在了沈瀚辰身後。

趙秋姿看著沈瀚辰,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喜愛。

他以前不是最討厭孩子了嗎?

為什麼單單喜歡這個孩子?

趙秋姿又看了看江團團,唇角一勾,眼神裡的光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好戲還沒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