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初月和宴燼幾人轉過身去,宴恆的面色才漸漸沉了下來。

宴燼,雲初月。他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殷殺,你去把他給本太子找來。”宴恆壓低聲音,在殷殺耳邊說了什麼。

殷殺道了聲“是”,而後就轉身離開了。

……

而另一邊,出了刑部衙門之後,雲初月就直接坐上了宴燼的馬車。

吩咐過車伕去國公府之後,馬車就緩慢地行駛起來。

馬車裡,雲初月還在可惜。剛才,就只差一點兒,她就能把宴恆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還在想剛才的事?”宴燼看雲初月眉頭深鎖,就知道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雲初月點點頭回答:“我只是在可惜,沒能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宴燼說完這話,捻了捻眉心。

也是這個時候,雲初月才發現,宴燼的眼眶下一片青黛色。想必昨天晚上因為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怎麼睡。

雲初月心一軟,對宴燼道:“你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本以為以宴燼的性格,會拒絕她的提議。然而,這一次他卻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

雲初月聽罷,就準備為他支高墊子,讓他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然而,宴燼卻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忙活。他伸手拉過雲初月,讓她坐到自己這邊來。

等雲初月剛一坐好,他便側身躺下,將頭擱在雲初月的雙膝之上。

雲初月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在看到宴燼已經閉上了雙眼。她也就收起了自己即將出口的話,改為注視著宴燼。

說起來,這已經不是雲初月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宴燼了。他側躺著,她才發現他的睫毛竟然這麼長,那絕對能達到很多女人都羨慕的地步。

還有那刀削般的側臉,即便在她這種極為挑剔的人眼裡,也是極為完美的。

果然,很適合做成標本,永遠珍藏。

不過,就算不做成標本,宴燼也永遠是她的所有物。

不知是雲初月的眼神太過炙熱,還是因為別的緣故。本來還緊閉著雙眼的宴燼,突然張開了眸子。

在與雲初月短暫的四目相對之後,宴燼嘆了口氣,無奈的道:“被你這樣看著,本王還怎麼睡得著?”

雲初月表情坦蕩,絲毫也沒有偷看被抓的自覺。“既然王爺睡睡不著,那我們就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如何?”

宴燼的嘴唇微動,想來是要問雲初月什麼是有意義的事。

只是,不等他發出聲音,雲初月就低下頭去,吻住了那雙唇。

而宴燼僅僅是愣了一秒,便立刻做出了回應。

馬車內的溫度在不斷升高,這吻也變得越發纏綿。

直到,馬車外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馬車裡的旖旎氣氛。“王爺,國公府到了。”

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雲初月便主動結束了這個吻。她拉起宴燼,從座位上起了身。

“我先走了,你快些回府好好休息。”在掀開車簾的那一刻,雲初月回過頭對宴燼說道。

丟下這話,雲初月就一溜煙兒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