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雲初月花了小半個時辰,替秋蓮施了針。

如昨天一樣,今天同樣有少許的黑血。從她耳朵裡流出來。

直到那黑血不再流動,雲初月才拔了銀針,將其一一收入針囊,放回到藥箱裡。

把藥箱交到半夏手裡,順便讓她不必再跟著,自己先回去。

半夏雖然滿心不願,可雲初月的話,她卻不敢不聽,最後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坐上前往皇宮的馬車,雲初月才從肖亦白那裡得知,原來這位劉貴妃就是六皇子宴傾的母妃。

想到之前那個天真無邪,卻蠻橫無理的小屁孩,雲初月不禁更好奇,這位劉貴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馬車很快就來到宮門前,雲初月原本以為,兩人進攻需要費上一番周折。可事實上,肖亦白不過是出示了一塊令牌,看守宮門的侍衛便放了行。

兩人步行進入皇宮,最終來到一座名為“清風殿”的宮殿之外。

肖亦白主動上前向看守的侍衛道:“進去通報一聲,便說肖亦白求見貴妃娘娘。”

“是。”那侍衛認出了肖亦白,飛快的答應下來,轉身便進了門。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侍衛才再次走出門來,向肖亦白道:“國師大人,貴妃娘娘有請。”

肖亦白回頭與雲初月交換了一個眼神,才與她一同進了清風殿。

在侍衛的引領下,兩人似乎後花園裡。在花園中的涼亭內,雲初月看到了那位所謂的劉貴妃。

這劉貴妃雖然已過四十,可仍是風姿綽約,美豔動人。

在她對面,還坐著另一個人。雖然那人只有一個背影,可雲初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人是跟他結了樑子的宴傾。

沉思間,雲初月和肖亦白已來到涼亭之外。肖亦白並未直接踏進去,而是停下腳步,拱手道:“臣給貴妃娘娘請安,給六皇子請安。”

雲初月看肖亦白都行了禮,不得不學著他的樣子,傾了傾身。

肖亦白的聲音,使得正在說話的兩人同時看過來。

雖然雲初月輕紗遮面,可早前的奇恥大辱,讓宴傾立馬就將雲初月認了出來,他猛地站起身,指著雲初月,結巴道:“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傾兒,你認識這位姑娘?”劉貴妃打量了雲初月一眼,有些意外的問宴傾。

“認識,當然認識。她可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宴傾把這話說得那是一個咬牙切齒。

天知道,他從來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原來是雲國公之女。”劉貴妃說罷,轉而看向肖亦白道:“國師和雲小姐今日來找本宮所謂何事?”

肖亦白聞言,主動開口道:“昨夜臣得到一物,想請貴妃娘娘辨認一下,可是娘娘宮中之物。”

劉貴妃美目閃過一抹異色,卻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恢復如常。“拿來讓本宮瞧瞧吧。”

肖亦白從袖中拿出那枚令牌,穩步走進涼亭,將其呈到劉貴妃面前。

宴傾瞅了眼自己的母妃,見她的注意力都被肖亦白手中的東西吸引住了,他便偷偷溜出涼亭,來到雲初月面前。只聽他壓低聲音道:“你這個醜女人,怎麼會跟肖亦白在一起?”

“六皇子的屁股好透了?”雲初月沒有回答宴傾的話,反而揭起了他的傷疤。

宴傾一聽這話,頓時鼓起了雙眼。如果不是礙於他母妃在場,他一定要叫雲初月知道他的厲害。

狠狠地瞪了雲初月兩眼,宴傾努力平復下心中的怒氣,繼續低聲道:“本皇子明白了,你一定是瞞著大皇兄勾三搭四。大皇兄就在宮裡,本皇子這就去告訴他,看你怎麼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