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溪突然笑了,眼神充滿恨意:“異獸城是個好地方,要是活下來,以後一定要殺光青石部落的獸人!”

她的雄性都死在了崖底,她親眼看著,突然悲痛地喊叫都出不了口。

她想,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她不是狼族雌性,河谷部落從猿族部落買來的,她從前在部落總被其他雌性欺負,雄性也因為她紅色的頭發嫌棄她,只有她狼族的伴侶真的對她好。

可現在都被殺死了,一個是咬死的,還有一個是摔死的······

“狼族最記仇,只要不死,他們一定會回去,千百倍地報複回去。”

除了赤溪,其他雌性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有些悲傷。

“我們雌性到哪都行,反正到處都有雄性,我們收幾個就是了,只是再也別像河谷部落一樣了······”

“對了昭昭,你知不知道百族聚落最強大的種族是哪些?這次我想找強大的伴侶。”

“我也是我也是,你比我們先道,給我們說說唄。”

旁邊兩個一胖一瘦的雌性問道。

曲昭昭只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獅族、猿族、虎族、豹族、熊族這些吧。”

“哎,猿族獸王說了,明天就聚集百族聚落所有雄性,替我們挑選伴侶,這裡又黑又簡陋,我真是不想待了。”

曲昭昭剛才見老鄉的親近也沒了,除了赤溪,其他雌性都迫不及待地想找新雄性,好像已經把為了她們而死的雄性忘掉腦後了。

赤溪顯然和這些雌性說不到一塊,聞言露出鄙夷的神情,倒有了幾分從前的囂張樣子。

曲昭昭也想見到桀狼,可是異獸城遙遠,充滿危險,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對了,你知不知道解侶是什麼?”

赤溪點點頭:“就是把身上的獸紋用自己的血洗掉,獸人就像斷了根,會一生痛苦,變成流浪獸。”

曲昭昭心頭一緊,放自己的血,那得多疼啊。

而且,解侶怎麼聽起來跟變成了太監一樣,好像比太監還慘。

“那如果別人割破自己的血洗獸紋,那雄性強迫被解侶了怎麼辦?”

赤溪撓了撓黑乎乎的手,癢得不耐煩了,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洗澡了,被青石部落的狼關在一間黑慼慼的山洞裡,每天扔下來一點點食物,差點就死了。

她隨口道:“哪有那麼簡單,只有雌性自己願意情況下,自己動手才能用血洗掉獸紋。”

“我癢得不行了,你能不能帶我去洗澡啊。”

曲昭昭摸了摸下巴。

她一般不喜歡管閑事,也不喜歡交朋友,但赤溪的脾氣她還挺喜歡的,雖然有時候真的很氣人。

她想,在這裡有個說話的也不錯,剛強自信,無聊的時候還能欺負。

她於是道:“跟我來吧。”

其他雌性也想去,但曲昭昭拒絕了,理由很簡單。

“只能在河裡洗澡啊,你們被沖走了我可不管。”

雌性們聞言放棄了,比起幹淨,當然是小命更重要了。

曲昭昭帶著赤溪去了棕山的巢穴,她不敢去獅缺的巢穴,獅缺領地意識極強,除了她誰都不能靠近,否則就等著被咬死吧。

“棕山棕山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