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曲昭昭都看出來了,獅缺是想把前任獅王玩弄死。

獅奇看不下去了,他咆哮一聲,憤怒地看著獅缺。

獅王是他的兄弟,即使失敗了,他也不希望他以這種方式死去。

但,獅王之戰,其他獅子不能插手,只能等到決勝出新獅王,然後選擇挑戰新獅王,這是每個獅子的榮譽,不容被打破,就算他沖過去救走獅王,獅王也不會接受。

獅奇一陣陣地威脅低吼,獅缺饒有興趣地看了眼。

其他獅子都被他打服了,只有獅奇一直對他挑釁,不如一會接受他的挑戰,送他們兄弟一起死。

他有點失去逗弄的樂趣,這一次沒有放過獅王,獠牙穿透了他的脖子,血氣彌漫開來。

獅子們仰起頭嚎叫,這是對強者的尊敬,也是對他的畏懼。

從今以後,獅缺就是他們的新獅王。

他們會服從他的命令,由他率領族群,但也時時刻刻想奪取他的獅王之位,成為新的獅王。

至於死去的獅王,除了獅奇露出不忍,沒有獅子多看一眼,獅群強者為尊,血腥殘暴印刻在每個獅子的血液裡,他們沒有同情和不忍,除了面對雌性,甚至沒有一絲溫柔和包容。

獅缺第一時間向曲昭昭,她縮在樹幹後面,好像還有點怕他,但琥珀色的眸子裡,閃著狡黠和憂愁。

獅缺跑到曲昭昭面前,甩了甩尾巴,圈住曲昭昭的腰。

“恭喜啊······你終於成獅王了。”

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獅缺和棕山桀狼他們都不一樣,因為從前的經歷,他百無禁忌,殘暴嗜殺,隨心所欲,根本不顧別人的死活。

這種人,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

這麼說起來,他對她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好像,不只是手下留情,他對她可以算得上很容忍了。

不過,曲昭昭並不感到榮幸,只覺得難搞。

這樣的獸人,根本惹不起,他比其他獸人都霸道得多。

獅缺顯得很高興,他知道雌性喜歡強大的獸人,他今天一定表現得很強大,曲昭昭會追著喜歡他了。

曲昭昭被莫名興奮起來的獅缺放到背上,反射性地抓緊了獅缺的鬃毛,只聽獅缺一聲石破天驚的吼叫,飛速地繞著場地奔跑,其他獅子跟在他後面。

她悄悄後看,頓時被幾百隻獅子狂奔的場面震驚了,這些獅子都瘋了,像打了雞血一樣······

彩雲趁獅缺注意不到她,悄悄地離開了這裡。

完了,獅缺成了新獅王,她還有活路嗎?只希望獅缺不要再想起她,她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縮在巢穴裡,出來都不出來了。

她看了眼旁邊昏迷的蜜芽,理都沒理。

真沒出息,被獅缺一嚇就暈了。

這個蠢貨,她說嫌棄部落的雄性,就真的跑去部落外面找弱小的雄性去了。

一點腦子都沒有,她都不屑和她說話,雄性也弱,這幾年也沒生下崽子。

彩雲丟下蜜芽溜了,蜜芽一無所覺地昏迷著,倒是曲昭昭無意間看到了昏迷的蜜芽。

有些猶豫,理還是不理?到底是棕山的妹妹,是不是有些太絕情了。

嗯,就在那待著吧,反正這裡沒有危險,說不定被其他獅獸撿走,還能多個雄性呢。

曲昭昭被獅缺帶回巢穴,獅缺變成人,鋒利俊俏的五官,耳朵因為殘破,露出森森白骨,整個人邪氣肆意。

看她盯著他的耳朵看,獅缺眯了眯眼,危險滿滿道:“怎麼?敢嫌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