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沒人撐腰了,她要低調一些,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該慫的時候絕不猶豫。

彩雲不悅:“哎!我給你說話呢,你敢無視我?”

她可是強大的獅族雌性,誰見她不是客客氣氣。

以前有一個豹族雌性雀雲,可被她攛掇著去接近獅缺,結果遭了報應,她的雄獸全死了,現在只能縮在豹族,再也不敢出現了。

這個雌性這麼小,雖然有些白吧,但也就那樣啊,憑什麼無視她。

曲昭昭心裡翻了個白眼,故作哀傷地點點頭:“對啊,我長得太醜,沒有雄性看得上我,哪裡像你,長得那麼好看,走到哪裡都有雄性喜歡,”

彩雲舒坦了,頓時看曲昭昭也舒坦起來,也是個可憐的雌性。

她對身下的獅獸道:“塢,你幫她抓一條魚吧。”

獅獸靠近河邊,爪子一閃就撈上來一條肥魚,扔進曲昭昭的木桶裡。

彩雲對曲昭昭道:“看你可憐,送你了。”說完,拍了拍獅獸的頭,悠哉悠哉地離開了。

曲昭昭沉默地盯著桶裡撲騰的魚,好像找到養家的辦法了,這裡的雌性這麼‘善良’,她只要多說說好話就能得到食物啊。

曲昭昭費力地提著桶,走會歇會地回到了巢穴,棕山還在睡覺。

她擔憂地爬上床,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現燙才鬆了口氣,剛要下去,就被睡夢中的棕山卷進了懷裡。

曲昭昭只來得及驚呼:“哎·······別啊,棕山棕山,醒醒醒醒!我還要去弄魚呢。”

棕山卻雷打不醒,她只好放棄了,只能等他自己醒了。

心裡想著魚該怎麼弄,她記得之前桀狼弄魚的時候,先是把內髒刨出來,然後洗幹淨撒上鹽,放在火上烤。

嗯,就是這樣。

趁著棕山翻身,她終於逮住機會溜下床,跑到木桶面前。

這是一條二十來斤重的魚,剛撈出來,就被甩了一身的水,“啪”一聲,魚掙紮摔到地上,活蹦亂跳的,她竟然一時不敢靠近。

她只好等著魚自己渴死,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她無聊地撐著頭,都快睡著了,果然是獸世啊,這魚的生命力可真頑強啊。

見魚一動不動,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踢了踢,依舊不動,應該是死透了。

她解下腳腕上的蛇鱗,這是黑鱗當初撥給她的,平時就是個裝飾,沒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場。

蛇鱗輕薄鋒利,毫不費力就破開了魚肚子,等曲昭昭把魚處理幹淨,手上已經全是血了。

她以前很愛幹淨,就算見到髒東西都要起一身雞皮疙瘩,可自從來了獸世,一次次被獸人打破了下限,以至於現在一手的血都能面不改色了。

哎,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昭昭怎麼不叫醒我,這些事情我來就行了,你一邊坐著去。”

棕山突然出現,接過她手裡的魚,撩水給她洗幹淨手。

曲昭昭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倒是叫他了,可他根本叫不醒啊,不過他這會手腳麻利,一點也沒有之前的虛弱。

“你······不是很疼很難受嗎?”

棕山一僵,虛弱地往旁邊偏了偏,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然後繼續手裡的動作,幾下把魚鱗刮幹淨了。

“就算很疼,做頓飯還是可以的,昭昭你不用擔心我啊。”

看到旁邊的蛇鱗,不經意地甩了出去。

早就看這玩意不順眼了,一個流浪獸還敢欺負昭昭,等他見到他,一定把他全身的鱗片拔下來。

曲昭昭發現蛇鱗被甩出去,狠狠地皺眉。

“哎,我的鱗片,你怎麼這樣啊。”

說著,便順著蛇鱗的方向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