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懶貨!讓你挑水不挑,居然還敢跑!”

“看老孃不抽死你!”

“當初你快凍餓而死的時候,是老孃救的你狗命,你就該老老實實給老孃幹活!老孃又沒短你吃喝,你跑什麼跑!”

“你個沒蛋的玩意兒,有什麼理由跑?當初可是你自願改姓進的老孃家門,你就是跑到縣太爺跟前也沒理,知道不?”

“給老孃老實下地去,不然打斷你狗腿!”

李紅英罵罵咧咧地又上去踩了好幾腳,這才有功夫看向身邊一圈目瞪口呆的人。

“紅玉?”李紅英頓時柳眉倒豎,“你個小蹄子別以為你嫁得好就有資格來看老孃笑話。老孃生娃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李紅玉:“不是,英姐……”

李紅英卻沒有聽李紅玉話的打算,踢了蜷縮在地的徐永望一腳,接著道:

“怎滴?你們認得這糟心玩意兒?老孃跟你們講,這玩意竟然進了我家門,你們就別想帶走。老孃當初能將個潑皮無賴打得乖乖去種地,這個也能。”

說完她朝李紅玉啐了口口水,便不由分說地拎住徐永望的衣領子,給拖走了。

李紅玉:……

崔家兩老:!!

雙方略有點尷尬,還是李紅玉抹把臉,先說起關於李紅英的事情來。

要說李紅英,在做姑娘時那也是遠近聞名的一朵花,只是性子略彪悍。

後來因她幼弟病重,李紅英便自願嫁給了一潑皮,換來彩禮錢給幼弟治病。

“那潑皮原本好吃懶做,後來生生被我這英姐揍得轉了性……結果沒過幾年安生日子,那人就死了……”

李紅玉說到這裡,見崔家兩老神色明顯不對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剛剛被紅英姐拖走的人好像是崔家親戚?

連忙找補道:“呃……那人不、不是被紅英姐打死的。真的!打死人那是要償命的……而且,只要對方不偷懶……紅英姐也不會打人的。”

崔老漢仍舊有點擔心,崔大娘倒是又想清楚了,連忙低聲勸道:

“剛剛那婦人不是說了不會短他吃喝,你還擔心什麼!你忘了小丫得病時他怎麼對咱的?還有青竹那破事,他也脫不了關系。你可不能犯糊塗!”

“你要真將人接回去,你讓青竹媳婦蜀錦那孩子怎麼想?”

崔老漢不禁嘆息不已,倒是沒再說什麼,低著頭,默默去趕車。

崔大娘也是暗自嘆口氣,走到李紅玉身旁,含糊地交代了幾句他們與崔永望的關系,然後著重叮囑回村後切莫要提起此人。

李紅玉也沒多問,點點頭就應了。

另一邊,秦賀武終於睡醒,下床後第一件事便是對著水鏡瞧自個兒的氣色,確認沒有絲毫不妥後才著急地去尋葉藤。

“給你。”

葉藤看著眼前有幼兒拳頭大小的玻璃珠子,挑了挑眉。

秦賀武覷了眼葉藤的臉色,見其神色如常,這才笑吟吟地解釋道:

“上次匠技比試的時候你不是對那爆竹感興趣麼?我便將那藥方改良後裝進了玻璃球裡面,你帶在身上,若是遇險便拽出這根細繩,然後投擲而出即可。”

“嗯……不過你要先練練投擲距離,投得不夠遠容易傷到自己。它的威力比袖箭要強得多。”

葉藤雙眼大睜,“這……手榴彈?你怎麼想到的?”

秦賀武笑:“不是你教我認識了氣體?”

葉藤:“啊?”

雖然在秦賀武解釋了爆竹的原理以及他的種種推論後,葉藤搞明白了她手中玻璃珠子版本的手榴彈機理。

簡單地說,就是秦賀武改良出一種配方,使其能短時間內産生大量的氣體,從而撐裂玻璃外壁,並將碎裂的玻璃碴疾射而出來達到傷敵的目的。

但是還是那句話,天才的腦迴路,凡人實在難以理解。

一般人哪裡能透過氣體的存在就聯想到這種應用?

不過葉藤也沒有深究其過程的意思,她只是激動地想到——這玩意雖說不能與□□、炸彈這些熱武器同日而語,但是與現今的傳統冷兵器相比,絕對是bug般的存在啊。

換言之,這妥妥的就是掙錢的利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