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柳芳娘在看到葉藤給秦賀武比大拇指的時候,就得到了解答。

她猜對了!

與此同時,還遠遠站在人群外的馮蜀錦同樣震驚不已。

即使是她,也是知道玻璃從出世到能用,再到多色彩化,是要經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

眼前這個土著,居然能將這個過程縮減到如此地步!

一個月有沒有?

再想想葉藤強大的手腕,她都可以預見,這倆一聯手,要不了多久葉藤怕是要成為首富了。

唉……

她現在真的是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了。

然而,馮蜀錦的惆悵卻無人能懂,崔大娘看到她,還笑呵呵地招呼她過來,一塊將散落在地上的彩色玻璃碴分類清理出來。

這些玻璃碴,在崔大娘眼裡,那就是妥妥的錢,哪裡肯浪費丁點。

葉藤也未阻止,她此刻正忙著跟秦賀武講解,玻璃後期加工工具的重要性。

總不至於今後所有的玻璃製品都讓秦賀武一個人來打磨,是吧。

好一會兒後,葉藤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柳芳娘一開始喊出的話來。

“芳娘,你剛剛是要說什麼大事?”

“不對。”葉藤看看一旁的馮蜀錦,“你們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村了?鋪子出了什麼事?”

一提到這個,柳芳娘就氣苦得不行。

“今日我們一開鋪子,就有人過來一口氣買光了咱鋪子裡所有的存貨。”

葉藤:“咱鋪子裡的貨本來也只夠賣四天,橫豎今天就要補貨,有人全買了不是正好麼?”

柳芳娘:“可是那人見我們關了鋪子,轉頭就開了和咱一模一樣的鋪子,不僅賣的東西一樣,連賣的方式都一樣,也是全場一兩銀子。”

經柳芳娘這麼一說,那邊收拾玻璃碴的崔大娘、崔葉氏等崔家人都跟著著急起來。

真這樣,自家的營生不就被人搶了麼!

可葉藤卻笑道:“原來是這事啊,那沒事了。”

崔葉氏更急:“阿藤啊,不行的!咱們只有一個小窯洞燒瓷珠子,不管是造價還是規模與那些大窯廠沒法比。再加上他們大都有獨家的釉料配方,能燒出許多漂亮的顏色來,咱只能燒出白色,比不過他們……”

“姐姐莫要急。”葉藤笑著拉過崔葉氏的手,“之前姐姐說從做泥胚開始到燒出瓷器來,至少要三天時間,對吧?”

崔葉氏楞楞點頭。

柳芳娘倒是忽然理解過來了,“原來如此,阿藤你早料到他們會跟咱學,所以才只讓阿松嫂燒制了四天的貨量?”

葉藤笑著點頭。

“那……”柳芳娘其實想問,怎麼就能提前知道他們這新開的鋪子四天能賣多少貨呢?

還有開業首日被人成箱買走的那些,又是怎麼能預估得那麼準的!

自覺此乃葉藤看家本領的柳芳娘,本來沒準備繼續問下去。

卻沒想到葉藤居然直接給他們所有人解釋了起來。

什麼客戶群體啊,調研啊什麼的,聽得柳芳娘雲裡霧裡,但是她卻用心地記下了每一個字。

她下意思就知道,若是真的能搞懂葉藤所言,於她有極大的助益。

崔葉氏卻不同,她同樣沒聽懂,只是如同往日一般,覺得很有葉藤本事。

或許正因為如此,在葉藤說完後,她第一個提出疑問:

“咱們這樣雖然沒有存貨積壓,可、可是,那咱們後面再賣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