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們還在原地,如同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

麻木,乖順。

如果跑了,他們不光會徹底成為了流民,恐怕還會被懸賞緝拿。

到時候就不是流放那麼簡單了,還可能株連到其他親族。

這其中也包括溫向燭。

月月知道得把戲唱的完整。

她雙手叉腰仰天長笑,掏了幾個官兵的錢袋子後,她眯著眼睛掃視眼前的眾人。

最後一指最後的溫向燭,“你長得好看,我要給你帶走給我娘當新寵!哈哈哈哈!”

追華:“……你爹同意否?”

“管不了那麼多了!”

月月答得有些心虛。

溫向燭聽了,眼球終於動了動。

他看見那努力擺出氣勢的小孩獰笑著奔自己來了。

隨後……被大風颳了個跟頭。

流放隊伍裡不知道誰笑出來聲。

月月自覺丟人,快走幾步,對著溫向燭的脖頸給了個手刀,隨後扯著他那條好腿直接拖走。

來到新世界第一天,獲得反派+1。

雖然是搶來的。

其他人不知道現在該是羨慕溫向燭還是同情溫向燭。

等官兵們悠悠轉醒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發現自己只是丟了錢袋子,沒有被殺害,幾人把提著的心放進了肚子。

但是還沒等落地,就發現了溫向燭的失蹤。

從其他犯人嘴裡知道,他是被小土匪搶走了。

他們臉都綠了。

搶誰不好,偏偏是他。

那可是上面特別交代的,必須要好生“照顧”的人。

不能死,但是也不能有任何優待。

必須實實在在的走完流放的路。

領隊的官兵是刑部尚書信得過的人,他知道一些內情。

還不是因為他們溫家除了他都沒受刑。

如果最後一個溫向燭還不受磋磨,那這場戲將非常容易被有心人看破。

反之,他只要夠悽慘狼狽,就算被人發現了什麼。

也只會覺得是溫向燭在朝中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落得這個結果。

他,就是上面特意豎起的靶子。

可現在靶子被土匪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