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唸的態度很明確,祁歡要走,那就隨他。

“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連線我三招的勇氣都沒有,真是錯看人了。”

徐念剛才對祁歡的肯定,彷彿只是一場幻覺,她面上再次出現了那種輕蔑的神情。

可祁歡卻沒有回頭,更不受激將法。

“徐叔,這幾年多謝照顧。我自來到這裡,身如漂萍,如果不是您的照拂,我堅持不到現在的程度。”

他這番話完全出自真心。

祁歡和徐三七著實過了段苦日子,說他們兩個相互攙扶著走過來也毫不誇張。

但是現在,祁歡要走,唯一牽掛的人,怕也只有徐三七。

祁歡也知道,徐三七不會跟著自己走。他不明白徐三七為什麼會在永安王府待那麼長時間的時間,想必這是他自己心中的堅持。

當然,說這番話,祁歡也是在試探徐三七。

他懷疑,徐三七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從前的世子了。

可徐三七似乎並沒有特別注意祁歡的話。

徐三七隻拉著祁歡,看徐念苦聲勸道:“郡主,小世子出了王府能去哪兒,到時候真漂泊無依了,王爺問起來,你叫我如何交代?”

“自有我一力承擔。”

徐念顯得鐵血無情,祁歡也沒想過叫徐念挽留。

因此徐念這話說完,祁歡果然頭也不回地出王府去了。

徐三七身後的影子隨即分出一抹虛影,對兩人恭敬請命道:“郡主,大人,我去追小世子,保證他不受半點傷害。”

然後徐念只淡淡掃她一眼,道:“除了你,所有隸屬於影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準跟著他。”

“不行!”徐三七第一個不同意。

徐念跟著有些無奈,開口道:“徐叔叔,您太寵著他了,現在寵得真是無法無天,行事狂悖,不計後果!”

徐三七被訓,卻也只是陳述事實:“郡主,祁歡才十五歲。”

“徐叔叔,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在戰場上與敵人周旋日久,敵人都不知道殺了多少。”

這話果然將徐三七的所有話堵住,半天沒能反駁。

最後,徐三七還是道:“那不一樣,你不讓人跟著,那我就親自跟著小世子。”

徐念有些心煩,堂堂永安王世子居然被徐三七養成這樣。

可徐三七是長輩,徐念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預設他叫人跟著祁歡。

祁歡出王府後,第一個跟上來的就是青金藤。

青金藤捆著一個大木箱,裡頭裝滿了金子,哼哧哼哧跟在祁歡身後。

祁歡看到後,沒有驚喜,反而吃了一驚:“你幹嘛,這跟小偷有什麼區別?”

現在徐念肯定認為青金藤是自己圈養的妖靈,青金藤偷永安王府的金子,不就等同於自己走了還要連吃帶拿的嗎?

青金藤不服氣,只吵嚷道:“這怎麼了,你是永安王府堂堂世子,離家出走帶點兒錢財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