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在看著江淮,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冷冷的,彷彿在看一隻猴子一般。

而江淮此時被所有人圍觀注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可偏偏這個時候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若是一怒之下就這麼走了,結果不言而喻,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讓他求人?

絕對不可能!

江淮緊緊攥著拳頭,緊咬著牙關說:“你們太過分了,我今日若是將你們的所作所為宣揚出去,江珏,你還能這麼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喝茶嗎?”

“你隨意,我無所謂。”江珏的聲音清淡冷漠,並不在意。

江淮嘴角狠狠一抽,他憤怒地說:“你非要將我們置於死地才肯罷休?”

“你可以不死,我也不打算要你的命,不過,你想從我的手底下把人要走也沒有這麼容易。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不樂意可以走,沒人會逼迫你。”

江珏的聲音十分冷漠,他可沒有那麼多餘的耐心。

加上他並不喜歡江家旁支的任何一個人,對江珏來說,其實江淮邁進家裡的時候江珏就已經覺得地板髒了,現在更是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髒了,他更希望江淮麻溜地滾蛋,而不是留在這裡礙自己的眼。

這傢伙非要留下來,那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江珏很清楚他們這一大家子把臉面看得非常重要,更清楚他們其實打心底是看不起自己這個本家的人,因為在他們的心中,他們才是整個江家的主人,而江珏只不過是一個衝出來跟他們搶奪財產的搶劫犯罷了。

他們不會真的服從江珏,更不會真的聽從江珏的話,更不會真的尊敬他。

下跪懇求,是讓他們認識到自己地位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江淮其實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但是,他只能忍著!

他才不想在這群人面前丟了臉。

“走就走!”江淮強壓著怒火轉身就走了出去。

江珏有些意外,挑著狹長的眉角看了一眼怒氣衝衝離去的江淮。

吳揚快步走出去:“慢走不送。”

江淮拳頭握得更緊了,但他還是要面子的,咬咬牙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時,兩個下屬匆匆忙忙跑上前,江淮見他們臉色難看,立刻詢問:“出什麼事了?”

那兩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吳揚,其中一個快步走到江淮耳邊低聲說:“已經找到江啟的下落了,他就在西處那棟古銅色的城堡內,有人看到他被人拖下車送進去,渾身都是血。”

“什麼!”江淮徹底坐不住了。

手下說:“確實如此。”

江淮憤怒地衝了回去,想要狠狠把江珏打一頓出氣,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江珏,還沒靠近就被吳揚給攔下來。

“你放開我!”江淮厲聲吼道。

吳揚說:“你想做什麼?”

江淮憤怒地說:“我還想問問你們究竟想做什麼!你們是不是對江啟動手了?我的人已經查到他了,他受傷了對不對?”

吳揚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江淮被氣得險些吐了血:“我們是一家人自然跟我有關係!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