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衝著邵英傑使了使眼色,如果郎子鐵、關寧寧要離開的話,絕對不能夠讓他們走。

邵英傑暗暗點了點頭,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郎子鐵他們再走幾步,他就會果斷出手,攔住他們。

正當劍拔弩張之際,宴客廳大門外面,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郎家的小子,在我那家的地盤,這麼編排我們那家人,不好吧?而且,你說就算我親自來,都沒有辦法讓你道歉?真是夠狂的呀!”

宴客廳內的眾人,朝著大門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老大爺還有一位中年人,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那中年人相貌跟那爾塔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身上的氣勢更強,給人一種霸氣四溢的感覺。

只不過,這中年人卻特意落後那老人家半個身位,對這位老人家,臉上更是帶著明顯的敬意。

那老人家身材高大,穿著寬大的灰色曲裾袍,腳上踩著一雙平底黑白布鞋,看起來像是習武之人。

在氣勢上,老人家要比他身邊的中年人強大太多了,宴客廳寂靜了下來,許多人氣息為之一凝。

進來的這兩人,不是別人,中年人是那爾塔的父親那巴爾,老人家則是那爾塔的爺爺,那康安!

宴客廳內鴉雀無聲,在場的客人們臉上都露出了敬意,很是默契地分出一條道來,露出了江辰等人。

“那老爺子!”“那先生!”一眾賓客們紛紛開口,向那康安、那巴爾父子倆打招呼。

那康安、那巴爾衝著眾人微微頷首,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不過,他們倆看向郎子鐵、關寧寧的時候,笑容之中,明顯有別樣的味道,結合方才郎子鐵的那一番“豪言壯語”,大傢伙看向郎子鐵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只不過,這位被萬眾矚目的主角,可並不嗨森,相反,他現在都懵圈了。

郎子鐵方才好像很硬氣、很威風的樣子,喊得震天震地,在場的人,可是全都聽見了。

那番話是真的夠霸氣的,弄得好像那家要想是真的要背棄盟約似的,可惜,他威風不過三秒!

如果郎子鐵沒有當著那康安、那巴爾倆老爺子的面說這話,大概還有轉旋的餘地,現在的話,難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郎子鐵看著那康安、那巴爾那毫無感情的雙眼,他就覺得透心涼涼。

那家,是八旗家族之中,少有的還堅持習武傳家的家族,那康安、那巴爾父子倆站在那兒,就像兩座高山似的,郎子鐵直感覺雙腿陣陣發軟,他扯動了僵硬了的嘴角,好幾次了,才擠出了難看的笑容。

關寧寧同樣不敢撒潑了,她還是擺出一副受了欺負的可憐樣兒,低眉順目地喊道:“那爺爺!那叔叔!”

那康安、那巴爾微微點頭了,算是回應,那明珠在這兩位大佬出現後,就隔著老遠鞠躬致敬了。

“江兄弟,這兩位就是那家的那康安老爺子和那巴爾先生!”滑富帥在江辰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都是晚輩,在這兩位面前,得規矩些,郎子鐵那個狂妄的傢伙說了那麼犯忌諱的話,鐵定是要倒黴了,咱們什麼都不用做,老老實實待著就行了,您可千萬別隨便開腔,更別拱火,知道嗎?”

“人家問什麼,怎麼就答什麼,不增不減,不添油加醋,也不掩過飾非!”滑富帥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他看得出來江辰跟那爾塔的關係不錯,而且跟陸子染的關係也匪淺,只不過,在那家的這兩位面前,這樣的關係,實在是派不上什麼用場,滑富帥生怕江辰耐不住性子,要那家老爺子“秉公辦理”什麼的。

這麼做的話,很有可能讓那家人下不來臺,最多就是贏了面子,結果卻是得不償失。

雖然方才那家老爺子剛進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聽起來火氣很大,可是那家跟郎家關係畢竟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