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氏集團的總經理是那爾塔的父親那巴爾,董事長是那爾塔的爺爺那康安,本來那康安是想直接退休的,可是那爾塔的父親那巴爾是個“危險”人物,雖然在商業方面非常有天賦,可是卻喜歡冒險,這就導致了那家的經營情況,經常大起大落,沒法子,那康安只能夠繼續為那家掌舵。

那巴爾喜歡跟年輕人交流,他的想法比較激進些,可是那康安老爺子就不同了,相當守舊的一個人。

郎子鐵、關寧寧不覺得江辰會是那康安老爺子座上賓的原因,就在於此。

那家是八旗家族之中的佼佼者,郎子鐵、關寧寧甚至都不相信,江辰會是那巴爾的客人,畢竟,江辰看起來平平無奇,完全不像是那種有著“跨時代先進想法”的人,身上完全沒有“左”的氣息。

郎子鐵、關寧寧的眼界實在是太小了,他們的見識都被侷限在八旗家族之內,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江辰的身份已經跟那巴爾處在同一層次了,或者說,如果不是那康安老爺子跟白昌沫大師、聞人正總裁是朋友關係的話,江辰都可以直接跟那康安相提並論了。

“寧寧,我覺得你說得不錯,這小子肯定是坐其他車上來的!”郎子鐵點點頭,贊同了關寧寧的觀點。

“不過,爾塔怎麼會親自去接這個傢伙?這個人的身份,比你、我還尊貴不成?”郎子鐵皺了皺眉。

“呵呵,郎子鐵,別拿我跟你相提並論!”關寧寧翻了翻白眼,好笑著說道,“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尊貴?再說了,你都上那家多少次了,都參加多少回那家舉辦的聚會了,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要我說,你不要老是往那家這邊跑,隔個三五年再過來,到時候,爾塔哥肯定是親自迎接你!”

關寧寧說這話的時候,嘲諷都拉滿了,這些話,她早就想對郎子鐵說了。

當初,郎家人是幫助過那家,可是這都過去十幾年了,郎家的恩情,那家早就還完了。

再說了,那家要感激,那也是感激郎家的老爺子,跟郎子鐵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

關寧寧就不懂了,郎子鐵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整天往自己鼻孔裡倒插蔥,冒充大象,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根本就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佟元儉能夠看出郎家這樣下去不行,關寧寧自然也是看得出來。

“關寧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哪有你這麼說話的?”郎子鐵頓時有些不嗨森了,可是當他瞧見那爾塔跟江辰有說有笑的時候,他的心情更是糟糕了。

“那爾塔這傢伙不會故意的吧?那家來的那位貴客,不應該是女的嗎?怎麼是這麼個小子?”

“還說是那家老爺子的朋友,這麼一個小子,怎麼可能是那家長輩的朋友?這分明就是在針對我!”

“難不成,那爾塔是覺得我太過張揚了?這麼說,倒也不是不可能,方才我跟那爾塔說話的時候,那小子的語氣、眼神都顯得有些敷衍,都沒有以前那麼誠摯了!”

“現在故意跟這麼一個不知來歷的小年輕聊得那麼年輕,分明就是故意讓我難堪!”

郎子鐵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自己是遭到了冷遇,眼眸深處,不免隱隱透著怒意。

“呵呵,不高興了?”關寧寧瞥了郎子鐵一眼,冷笑著說道,“還是被我戳中心事了?”

“做人要知足,不要貪得無厭,八旗家族本來就有互幫互助的祖訓和盟約的,你們郎家幫了那家一把,那家已經連本帶利還給你們郎家了,你們郎家還不知足,這些年,從那家拿走了多少好處?”

“你們拿走的好處,比你們借給那家的還要多出十倍不止,真不知道你們那位這麼大的胃口和厚臉皮!”

“如果那個小子的身份真的很尊貴就算了,如果對方的身份跟你差不多,甚至是比你還低一些……”

“爾塔哥親自迎接他,卻不迎接你,你最好自己心裡有點兒數!”

“同為八旗子弟,我送了一句話吧,人貴自知!別人提醒你已經夠多了,你最好有點兒自知之明!”

關寧寧的毒舌屬性真不是蓋的,這一通冷嘲熱諷,讓郎子鐵血壓和火氣“biubiu”地往上飆。

不過,郎子鐵可不會傻到跟關寧寧鬧將起來,他的怒氣和敵意,更多地是衝著江辰去的。

關寧寧的“人貴自知”、“要有自知之明”是一語雙關,在八旗家族裡,郎家的實力比不過關家,更不比不上那家,如果跟關家、那家鬧翻了,對他沒有半點兒好處,甚至郎家的高層為了平息關家、那家的怒氣,還有可能直接將郎子鐵逐出家族,這種事情,郎家的高層是完全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