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先生,你這樣的要求,我絕不可能答應!”紀銀鵬沉著臉,目光徒然變得堅毅了起來。

“紀市座,您別急著拒絕啊,要是我們江氏集團全面撤出江夏市的話……”典南商沒有因為紀銀鵬的拒絕而著惱,依舊笑笑呵呵的,似乎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知道你們江氏集團的能量和影響力,你們的產業一旦搬走,江夏市這邊的發展,肯定會受到影響,甚至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這些,我都是有考慮過的,所以我今天才會親自過來,跟你開這個會,希望能夠達成共識!”紀銀鵬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是有原則的人,更是有紀律的人,我不可能因為發展這一塊的事情,就違反規則、違背原則,那才是真正的後患無窮!”

“如果你覺得我會在這種原則性的事情上讓步,那就太小看我紀某人了!”紀銀鵬的語氣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事實上,這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紀銀鵬畢竟不是典南商,有些人會為了業績,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在某些原則性的問題上“靈活變通”,卻不知道此先例萬萬不可以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到了最後,只會讓江夏市變得更加糟糕,制定規則、執行規則的人,自己都不遵守規則,又如何讓其他人遵守?

“哎呀,紀市座,您彆著急拒絕啊!這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嘛,我們這麼多家附屬公司,要全部遷到其他城市,也是需要時間的,如果這段時間內,您覺得咱們還可以談,隨時都能跟我聯絡!”典南商滿臉遺憾,卻絲毫不慌地說道,“只要您願意幫幫忙,不僅我們集團搬離的附屬公司可能重新搬回,甚至我們還能夠為江夏市的發展提供更多的幫助。”

“我們江氏集團的實力,相信紀市座也不懷疑吧?”

“去年晉升一線城市的海椰市,我們江氏集團同樣出了很大的力氣,希望您能慎重考慮!” 海椰市的晉升,江辰出了很大的力氣,不過在典南商看來,江辰那個傢伙不過就是恰逢其會,運氣好罷了,真正出了大力氣的是華國總公司派往海椰市的發展團隊,就連畢思琪在海椰市晉級的作用,都比江辰要大得多。

向市府索求更多支援的事情,典南商從沒有想過一次就能夠成功,他沒有因為紀銀鵬的拒絕而感到失望,在他看來,要是何光昌一下子就答應了下來,那才是怪事。

何光昌見典南商鐵了心要威脅市府,完全沒有打算給荊楚傳媒留下活路,他忽然覺得興致蕭索,邁著沉重的腳步,臉上掛著落寞的神情,踉踉蹌蹌地朝門外走去。

“荊楚傳媒如果沒有了,那我這個所謂的副總留在這兒,又有什麼意思……”何光昌臉上露出了慘笑,嘴裡喃喃囈語,這一刻,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一刻都不想繼續多待。

“何光昌,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典南商見何光昌無視自己,自顧自地往外走,臉色驟然一變,衝著何光昌厲喝道。

“這些混蛋,一個兩個就不能好好的?每到關鍵時刻,就出來搗亂,早知道的話,就不應該讓這些傢伙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我還是太仁慈了!”典南商心裡暗暗發狠,“像這種完全不知道顧全大局,只是盯著雞毛蒜皮的傢伙,就應該被開除!”

典南商的呵斥,何光昌彷彿沒有聽見似的,腳步不停,依舊佝僂著背,蹣跚地往外走。

“何總!”林敏霞見何光昌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連忙站起身來,追了過去。

“何總看起來好像有些……我是不是應該把辰哥在荊楚傳媒的訊息先告訴他?”林敏霞看著何光昌的背影,擔心不已,心中暗暗想道。

“你們兩個,到底把這麼重要的會議放在眼裡?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把紀市座當成什麼了?”典南商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地說道,“你們要是敢走,就不要再回來了!”

“典先生,這是你們企業內部的事情,跟我無關,不要扯上我!”紀銀鵬說著,站起身來,神情冷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

“哼!”黎耀明的態度就差了許多了,直接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紀市座,我送送您!”典南商雖然狂妄無比,可是對待紀銀鵬的態度還保持著基本的客氣,畢竟在他想來,紀銀鵬回去考慮了之後,肯定還是會來找他合作的。

不到萬不得已,典南商並不想跟市府、跟紀銀鵬徹底撕破臉皮。

殊不知,他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早就把紀銀鵬給得罪死了,但凡是有那麼點原則的人,都不可能答應典南商那麼過分的要求。

“不必!我紀某人,擔不起!”紀銀鵬的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