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啊,我只是想要問一問情況而已,你不用那麼大反應吧?”喬道義瞥了一眼皮炎平發過來話,鐵青著臉,強忍著怒氣,冷冷地對寧文山說道,他只是脾氣比較爆炸,不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

“不用那麼大反應?你都這麼說話了,我怎麼樣的反應都不為過吧?好了,咱們的通話現在結束,我進就走,吃完早餐就走,那江辰除非是腦子秀逗了,不然不可能繼續追著我咬!”

“倒是你,還有皮炎平,你們倆個就自求多福吧!小心他找上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他有多難搞了!”

“我最後善意地提醒你一句,這個江辰可不比韓錫仁,他簡直就是魔鬼!”寧文山的聲音透著一絲絲恐懼,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去跟皮炎平彙報這事吧,再見!”

寧文山說完這句話,不給喬道義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混蛋!”喬道義死死地攥著手機,胸腔劇烈起伏著,最後火氣實在是壓制不下去,一把將手機摔了。

皮炎平即便是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喬道義的怒火都已經炸裂了。

“老皮啊,你都聽到了吧?這個寧文山,簡直就是混蛋、混球,可惡至極!”喬道義怒聲大罵道。

“喬胖子,消消氣、消消氣,別跟寧文山那傢伙一般見識!”皮炎平連忙勸道,“他都日落西山了……”

皮炎平嘴上勸著,心裡卻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喬胖子平日裡說話就是太糙了,會激怒人那也是正常。

前天的時候,喬道義、皮炎平在寧文山的辦公室安裝了竊聽器,江辰是怎麼“折磨”寧文山的,他們都聽在耳中,所以才消除了對寧文山的懷疑,喬道義、皮炎平對寧文山還是深表同情的。

連著被折磨了幾天,寧文山的神經肯定是繃得很緊幾乎快瘋了,喬道義這會兒去觸寧文山的眉頭……

皮炎平還是有點兒理解寧文山的,換了其他人,恐怕一天都撐不下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當一個紀檢股長放下了臉面,採用那麼“無恥”的言語攻擊,有幾個人能扛得住?

最要命的是,江辰的那些“廢話”可不是隨便說的,這其中都有陷阱,寧文山能擋得住,很不容易了。

寧文山有句話說的確實是不錯,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脫離苦海了,可是他們兩個還在這裡,最要命的是喬道義,江辰就在西河市,如果找上門的話,喬道義的麻煩就大了。

皮炎平有些擔憂的同時,卻隱隱還有些期待,想要看喬道義的笑話,人心的複雜,有時候,就是這樣。

此時,寧文山正在收拾行囊,準備出門,他昨天就已經訂好機票了,吃完早餐就直接去機場,他的目的地是珠崖省的海椰市,去哪裡實地考察一下房地產的發展潛能。

“現在我抽身而走,直接跑到最南邊去,再有什麼事情,那就雨我無瓜了!”寧文山喃喃低語道。

寧文山方才表現出來的暴走式憤怒,其實表演的成分是比較多的,他內心其實慌得一批。

昨天從江辰那兒離開之後,寧文山就一直沒有緩過來,他哪有什麼心情去一條龍,精神飽受摧殘的他,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連晚飯都沒有吃,結果,剛一醒來,喬道義的的電話就過來了。

接到喬道義的電話,寧文山是真的很慌,畢竟他在江辰面前,說了很多“二五仔”之言,他方才的暴走,看似讓江辰給逼得有些壓抑,然後被喬道義的一番帶有輕視意味的話給激怒才爆發的,但實際上,他這一通火氣只是為了儘快結束跟喬道義之間的對話。

當然,寧文山方才的憤怒雖然有表演的成分,但並不完全是在表演,他對喬道義是真的不滿,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