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慶幽是無利不起早的角兒,雖然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出了點兒力氣,不過他主要是想禍水東引,可惜聞人正不上當,當然,他不介意往自己身上貼金。

親自打電話跟蘇家示好不說,還經由其他人的口,將這件事情“不小心”透露給了蘇七省、蘇七運兄弟知道。

“邢慶幽現在的選擇不多了,上有那位總裁對他的忌憚,下又有胞弟腦梗住院,他不得不向我們蘇家釋放善意,當然,這也是在向我們亮肌肉!”

蘇七運說著,搖了搖頭說道:“邢慶冀的力量,還是很強的!”

“紀檢股長終究還是紀檢股長,只要他還在那個位置上,即使是那位總裁也不敢隨便動他!牽扯太大了!”孟皓然沉吟片刻,分析道,“恐怕,邢慶幽是希望我們蘇家以他為首,幫他坐上那個位置!”

蘇七運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邢慶幽現在,只能進,不能退!”

“邢慶幽沒有後路了,只能找我們蘇家謀求合作,但是我們卻還有餘地,很顯然,這是我們的機會,如果達成合作的話,我們肯定是佔主動地位的!”

孟皓然目光一閃,笑著說道:“正好,這次省域產業負責人選拔,可以先讓他出一出力,我想邢慶幽不介意讓我們看到他的誠意,至於他謀求的位置……”

孟皓然咧了咧嘴,嗤笑一聲說道:“我們能夠幫上多少忙,那得看我們能夠拿到多少好處,如果損害到我們蘇家的利益,那就只能夠說抱歉了,我想……邢慶幽應該能夠理解的!”

“哈哈哈……”蘇七運聞言,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我跟大哥也是這麼想的!”

蘇家就是鬣狗,從來都是隻佔便宜的,損己利人的事情,他們可不知道該怎麼幹!

“在終選階段的考核裡,個人能力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真正考核的反而是資源、資訊還有人脈!原本對我威脅最大的,就是邢慶冀,可惜的是,他提前出局了,真是讓人遺憾啊!”

孟皓然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隨即雙眼微微一眯,“不過,那個江辰還是個麻煩,即使這一階段他的表現稍微差些,只要不墊底,他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能夠進前五名,這樣的話,他就能夠進入華國總公司了,真是失算了!”

“江辰那傢伙,你不需要多想,安心把控好局面,拿下第一名就行!”蘇七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只要他離開荊楚傳媒就可以了,就算他進入了華國總公司有怎麼樣?”

“三哥,難不成你還有後手對付他?”孟皓然微微一怔,忍不住看他一眼。

“後手?不需要什麼後手,今晚過後,邢慶幽就跟咱們結盟了!江辰進入華國總公司,最多最多就是紀檢委員,邢慶幽要搞他還不簡單,咱們想把他搓圓搓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那就讓江辰多逍遙一段時間!”

孟皓然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獰笑,“爬得越高,摔起來越疼,等他高高興興進入華國總公司,發現迎接他是地獄……我期待他的表情!”

蘇七運跟孟皓然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同款獰笑:“我也很期待!”

兄弟倆哈哈大笑,彷彿江辰已經成了他們的盆中鴨、案上肉,飛不走、逃不掉……

當天晚上七點三十分鐘,海鵬市,一家黑珍珠榜單的荊楚菜私人餐館的小包廂內。

紅木餐桌上,擺著幾道精緻的菜餚,能夠坐得下七八人的包廂內,只有兩人相對而坐,正是華國總公司紀檢科十大紀檢股長之一的邢慶幽和荊楚地區產業總管蘇七省。

邢慶幽和蘇七省倆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坐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生分,彷彿是多年的老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