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科羅娜多農場的二人組,開車剛轉過拐角。

車燈就照出一大一小,兩個杵在江秉家車庫門前的身影。

葛洛利亞牽著海莉的手,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盯著擋風玻璃。

江秉轉頭瞅了瞅渾身僵硬的大衛。

‘看來今天有人要倒黴了。’

從副駕下車的大衛,剛想開口辯解,就被馬丁內斯太太上前一把揪住耳朵。

快的能躲過子彈的大衛,此時就像一隻掩面鵪鶉,行動遲緩,臊眉耷眼。

馬丁內斯太太一手提著大衛耳朵,另一隻手扒開他的衣領,早有預料的看著那條釘在脊柱上的金屬蜈蚣。

漂亮的臉上此刻正橫眉倒豎,手掌高高揚起,但落在大衛背上時,卻不由自主地化為輕柔的撫摸。

滿腔怒火堆在胸口,馬丁內斯太太開口吐出的第一句話卻是:“疼不疼?”

大衛插科打諢,意圖矇混過關,就被馬丁內斯太太揪著脖子往家裡拖。

江秉倚在車旁,安靜的看著這一幕。

次日清晨,兩眼腫的老高的馬丁內斯太太敲響了江秉家的房門。

看出葛洛利亞神色中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怨氣,江秉開口詢問。

“看來家庭矛盾解決了。”

有個不省心兒子的母親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她帶來了另外的訊息。

“老闆,你可能不知道,大衛背上那條斯安威斯坦是我出事前,從大鬧公司廣場的一個義體瘋子身上扒下來的。”

‘其實我知道。’江秉心中暗道。

“嗯,所以呢?”

“出事前,我把它賣給了一個邊緣行者,雖然沒有交貨,但是對方已經把錢打過來了。”

心中對此明瞭的江秉配合的應聲:“那把錢退給他不就行了。”

馬丁內斯太太嘆了口氣,“問題就出在這裡,他不要錢,只想要貨。”

“你是想要我幫你把這事鏟了?”江秉詢問。

“這倒不用,我和曼恩合作了很多次,也算經常受他照顧,我是想問下老闆您有沒有什麼渠道再搞到一條斯安威斯坦,我出錢買也行。”

江秉暗道:‘你還真找對了人了,我這不光有,還不止一條。’

清道夫們貢獻的斯安威斯坦都快裝滿一箇中型收納箱了。

葛洛利亞的方案的確可行,但想到接下來的計劃,江秉突然有了個想法。

“你說的這個曼恩,是個獨狼還是有自己團隊?”

“啊?”面對江秉的詢問,馬丁內斯太太有點懵。

但反應過來後,不知道江秉為什麼會這麼問,仍然實話實說:“是一個人員很齊全的邊緣行者小隊,曼恩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