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綏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你以為你贏了嗎?

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和歇斯底里而變得沙啞且尖銳,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惡毒的怨恨,在屋內久久迴盪。

“你以為把我送進監獄就能解決一切嗎?

你永遠也擺脫不了我們之間的羈絆!

那些被你毀掉的東西,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臉上的汙垢混合著淚水和血水,顯得狼狽不堪。

但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憤怒與仇恨之中,繼續大聲叫罵著:

“你以為你很正義嗎?

你就是個偽君子!

你根本不懂我所遭受的痛苦,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儘管被人緊緊架住,卻依然拼命掙扎。

雙腳在地上亂蹬,使得原本就凌亂的現場更加混亂不堪。

然而,雲綏肆只是冷冷地看著她,讓她的咒罵成為無關痛癢的噪音。

雲染蒼的身影在眾人的注視下漸行漸遠。

她那充滿怨恨的叫罵聲仍在空氣中隱隱迴盪,彷彿要將這最後的一絲瘋狂烙印在每個人的心頭。

雲綏肆卻依舊冷冷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

畢竟剛剛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與他毫無關聯。

不是嗎。

雲綏肆緩緩轉身,走到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顧憶塵身邊。

他默默地將手中的槍遞給了他,輕聲說道:

“去吧。”

顧憶塵微微一愣,隨即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可以?”

雲綏肆微微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顧憶塵的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溫柔與堅定,說道:

“當然可以。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在我們面前,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顧憶塵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眼中的複雜情緒漸漸被一抹決然所取代。

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槍,也握住了自己的命運和那些逝去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