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就可以了。”

“不用送雲小姐到家門口嗎?”

“謝謝,不過不必了。”

森鷗外也沒強求,示意司機停車。

“我的提議,還希望雲小姐多考慮考慮。”

雲瓷在車上已經拒絕過兩次了,如今他再提只是微笑,目送車輛遠去,才轉身往家走。

遠遠地,雲瓷就瞧見太宰治穿著白毛衣、黑褲子,踩著拖鞋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帶著寒意的風捲起兩人的髮絲,雲瓷穿著棉服都覺得冷了,太宰治卻動都沒動。

“——太宰。”

呼喚聲彷彿將他從另一個世界拉回。

太宰治轉眸看向雲瓷,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回來了?”

“嗯。”雲瓷抬腕看看錶,“什麼時候出來的?”

太宰治只是微笑。

雲瓷嘆息一聲,牽起太宰治的手往家走。

“我要是30分鐘才回來,你該不會想在外面等那麼久吧,還不穿外套。”

室內暖氣將寒意烘離太宰治的身體,他這才反應過來,身體下意識的打個顫,緊接著一個毛毯便披到身上。

太宰治有點想使壞,把毛毯往身上裹裹,扭動著身體道:“小瓷對人家真好~”

“……”

他給雲瓷拋個媚眼,微微將毛毯掀開一些。

“人家要怎麼報答才好呢~不然用·身·體——”

“好啊。”雲瓷和善微笑,“——脫。”

太宰治噎住。

太宰治無措。

太宰治……落荒而逃。

‘砰——’

雲瓷聽著樓上響起的關門聲,笑聲毫不隱藏,順著門縫飄入太宰治耳中。

太宰治背靠著門,毛毯裹住腦袋,隱隱露出的耳朵有著絲絲紅意。

到底還是個17歲的少年,哪怕經歷過再多血腥,遇到純質的感情時,也會感到羞澀——雖然只有一點點。

新年的午飯也是豐盛的。

五菜一湯。

將飯菜都擺放到餐桌上,太宰治還沒下來。

雲瓷將圍裙解下,上樓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