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緩緩地說道“可是安貴人送給和嬪的香囊,她又從何得知和嬪會會送給誰,欣貴人你那個香囊也有麝香嗎?”

欣貴人面露無奈:“和嬪送的東西,臣妾本應該好好儲存,奈何今日聽說出事,臣妾尋遍了也沒有尋到。”

皇后:“所幸貞貴人無礙,太醫院要好生照料。”

這件事並不是皇后做的,她不想害這一胎,尤其是她來害這一胎,皇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安陵容自己錯意思,還是說有人在算計安陵容。

皇后心想,如果是被人暗害,那此人本想透過讓貞貴人滑胎再把禍水引到安貴人身上,但是安貴人和貞貴人並無恩怨,暗害的人會是誰呢?祺嬪?還是貞貴人演戲呢?

安貴人此時也來了,還不等陵容說話,貞貴人就咄咄逼人,質問陵容為何要害她,陵容今日就知道自己被針對了。

皇后給陵容賜了座,康常在又說了一遍的事情的經過,陵容拿過香囊,確定了這是出自自己的手,再聞了下,然後用手帕遮住了鼻子,顯然她聞出來了這裡面有麝香的味道,但是她隱約覺得這個麝香貌似不對,但是既然大家認定了是麝香,就一定是麝香了。

陵容開口道:“這香囊的確出自臣妾之手,前些日子和嬪娘娘拿來一些料子,說這料子比較珍貴,做衣裳做不了,我就想著縫一些香囊,就做了幾個送給了和嬪娘娘。”陵容還是在替自己爭辯,畢竟自己也沒有做過這種事,別人也不要想潑她的髒水。

皇后把剪秋送過來的針線盒子給陵容看,陵容一聞就聞出來了,這個盒子裡面被加了麝香,並且她非常確定,昨天這個盒子裡面並沒有麝香。

陵容此刻已經清楚自己肯定被人算計了,只是這貞貴人並未出事,這肯定有什麼緣故。

陵容說道:“麝香名貴,再說臣妾加這麼多麝香在針線盒裡面引大家來查嗎?更何況貞貴人你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如果臣妾真有心暗害,此刻貞貴人的孩子還會一點事都沒有嗎,臣妾做這些事引大家懷疑嗎?”

陵容回應的非常有底氣,一方面她最近十分得寵,另一方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祺嬪這個時候說話了,本身她也是不喜歡陵容的,“誰知道安貴人是不是會錯了心思,人證物證俱在,說安貴人你不知情還真是說不過去。”

一說完皇后就瞪了一眼祺嬪,皇后可不想此刻她的團隊出問題。

當著這麼多妃嬪的面,必須得有個結果才是,皇后還是說話了“安貴人,這個香囊是你繡的,東西也是你給和嬪的,這個香囊裡面的麝香很難和你沒有關係啊。”

陵容看著皇后也沒有幫自己說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眉莊本來一直是看戲的狀態,看到整個局面僵持住了就開始對著趕過來的梁總管說話:“這個料子呢最開始就極少,內務府送了哪幾個宮?”

梁總管只覺得壓抑說道:“這料子本身就是裁了給後宮各小主解悶用的,算不上名貴料子,只是用來縫香囊,做個手帕非常合適,奴才這才裁了分了各宮。”

“各宮都送了一點,安小主,和小主還有幾位有女兒的小主宮裡送的多一些。”

眉莊繼續追問:“那安貴人宮裡的絲線也是內務府提供的嗎?”

“正是,不過內務府的東西各宮都是一樣的。”梁多瑞敏銳察覺著房間裡的氣氛。

欣貴人開口“會不會是針線裡面出了問題,不小心混了麝香進去。”

梁多瑞立馬說道“麝香這類香料,奴才們都是專人專管,內務府定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梁多瑞生怕是內務府的問題。

皇后看著局面又僵持住了,如果不懲罰安貴人,怕是說不過去。

“安貴人,這件事所幸沒有造成大事,你就先回去吧,本宮會查明原因,這段時間你就呆在宮裡面吧。”皇后想著給陵容一個禁足的處分。

禁足就意味著失寵。

陵容還想辯駁,皇后一個眼神,欲言又止。

“等等!”眉莊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