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又簡單問了一些那個男的特徵,但是趙大根也不清楚,畢竟那個男的每次都是半夜來。現在這個照明條件,不具備看清楚男人長相細節的條件。

張霖也就轉移話題,詢問起劉海忠和趙大根軋鋼廠的一些趣事。說實話,張霖對軋鋼廠也挺感興趣的,畢竟後世的電視劇和小說,基本都是圍繞在這個四合院和軋鋼廠之間來進行的。不過,現在軋鋼廠還沒有合營,還沒有那個“沒擔當”的楊廠長,沒有那個吃喝不賭收錢真辦事的李副廠長,當然也還沒有傻柱這個大廚和許大茂這個放映員。

三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天色也已經晚了。張霖起身告辭,趙大根也要回家了。

劉海忠起身送出門,趙大根走出後院之後,劉海忠就問張霖:“霖子,怎麼樣,問到什麼訊息了嗎?”

“劉叔,謝謝您,今天問的差不多了。不過您注意保密啊,現在案子還不太清晰。”

“行了,知道了,你叔我嘴嚴著呢。”

二人分別,各回各家。

轉天,派出所,會議室。

張所長站在桌子前,問:“昨天,讓你們回去打聽訊息,都查的怎麼樣了?張霖,你先說。”

“是!”張霖立馬站起身,“我昨天回去先跟我們院那個大媽聊了一下,打聽到李來福開始是個挑水賣的水夫,後來水霸械鬥死了,新水霸來了之後李來福就不賣水了。到了這邊的車行拉洋車,後來被一個前門大街當鋪的二掌櫃包月。最可疑的是,後來這個二掌櫃把自己家的閨女嫁給了李來福,就是後來李來福去世的媳婦。在他媳婦嫁給李來福沒多久,李來福老丈人,也就是那個當鋪二掌櫃全家死於火災。後來我又找院裡鄰居幫忙,找藉口叫來了炒豆衚衕17號院負責開關院門的趙大根,瞭解到了有個男的,隔三差五半夜來找李來福,在屋子裡一呆就是半宿,而且相關資訊和之前的沒有初入,大概一米七出頭,身體較為健壯,有醋味。而且瞭解到,這個男的是從去年開始才來找李來福的。在他找李來福之前,李來福有半夜出門的經歷。在這個男的來之後,李來福半夜就在沒有出去過,或者沒有半夜從大門進出過。”

“你找你鄰居詢問的時候,有沒有暴露?”張所長問道。

“額,我兩個鄰居都看出來有案子,但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大概猜測。對不起所長,是我的工作失誤。”張霖趕緊承認錯誤。

“行吧,如果不影響後續行動就算了,如果影響了行動,你看我怎麼處分你!”張所長嚴厲批評。

張霖知道這事是自己辦的不對,而且張所長也在給自己打掩護,不是有個前提嗎,不影響案子就行。

其他人陸陸續續彙報了自己的發現。

李來福每月25號確實是去看病,但是這個大夫不是大醫院的大夫,而是一個藥店的坐堂大夫,藥店名叫回春堂,這個大夫來藥店坐堂有十來年了。沒有什麼特別經歷,但是每個月月初都要自己去山裡,說是去採藥。採藥的時候會帶著藥店裡的一個小夥計,這個夥計是4年前,也就是49年來的藥店。據說是魯省人,逃難來的。

半夜找李來福的那個男人,是前門大街龍門醋廠的員工,倉庫保管員。叫丁義,四九城人,也是單身,深居簡出,社會關係並不複雜,住在前門大街一個大雜院。但是,他們院裡沒有人知道他經常半夜出門。

“看現在的線索,這應該不是一斷線的小組。而是還在活動的小組。但是小組裡具體的分工,沒有明確,還有沒有其他組員也不太清楚。我現在需要把訊息彙報給分局,讓分局來定奪。你們在會議室等一會。”張所長撂下一句話,就回到辦公室給分局打去了電話。

“湯局,我是交道口所張抗戰。是這樣的,我門所一個警員巡邏的時候,發現一個情況有些不對勁,然後……”張所長彙報了半個小時,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張所長撂下電話,吐了口氣。

眾人在會議室等了半個小時,會議室裡已經煙霧繚繞,和仙境一樣。張所長推門進來,直接被嗆了一下子。

“你們都摟著點抽,我特麼以為這屋子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