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叔,哪裡不對了?”張霖聽完李順的話,神色微動,不過沒有什麼表示,反而問了一句。

“你的舌苔顏色偏紫,但是隻是大概看了一眼,沒看仔細。”李順回答。

“要不李叔您幫我好好看看?”

“行。”李順答應了一句,然後轉身從屋裡櫃子拿出了脈枕,“把手放上邊吧。”

張霖把手搭在脈枕上,然後李順伸出手輕輕按住張霖的寸關尺。

“換隻手。”摸了良久,李順對著張霖說。

張霖依言把另一隻手放上邊,然後李順又讓張霖把舌頭伸出來。

“你腦袋幾年前應該受過傷,現在還有淤血沒排乾淨。”李順放開張霖的手,然後擦了擦手。

“李叔,我50年的時候,應該是被人打過後腦,但是我記不清了。不過那次打完之後我失憶了,之前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了。”張霖沒想到院裡真遇到箇中醫高人,靠著吃飯掃了一眼自己的舌頭就能判斷出自己腦袋受過傷了。

“後腦被擊打過,然後有淤血,不過不嚴重。然後這幾年淤血也逐漸的在散去,只不過有點慢。”

“那我這能治嗎?之前的記憶還能想起來嗎?”張霖有些急切的問道。

“淤血好說,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喝7天就行。至於以前的事能不能想起來,這個我不保證。腦袋上的事不太好說。不過機率還是有的。”

“李叔,那麻煩您幫我開個方子吧,謝謝您了。”

李順擺擺手,“客氣啥。”然後轉身去拿紙筆,不一會一張方子就寫好了。

“你拿著這個方子,去外邊拿藥,我這藥不全。一副藥是一天的,早一次晚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飯後吃。”

“好的,謝謝李叔。這個診費多少?”張霖手伸進兜裡。

“不用,我給院裡大家看病,基本都不要診費。”

“那多不好意思啊。”

“都院裡鄰居,能幫一把的就幫一把了。不過有個事我得跟你說一下。”李順的神色嚴肅了一些。

“您說。”張霖看李順神色,有點不明所以,坐正了認真聽著。

“你這個後腦的擊打位置和力道,都很專業。”李順認真想了一下,才開口說。

“專業?怎麼講?”

“練家子,而且經常幹這事。不管是下手的位置還是打的力度,能保證人不死,但是會有其他事。”

“哦?”

“霖子,我細的也不多問,但是你回去得好好注意,或者跟家裡人商量一下,是得罪什麼人了,還是有其他的什麼事。”

“行,我知道了,謝謝您李叔。”張霖腦子裡跑馬燈似得的轉著各種問題,“李叔,嬸,老太太,你們早點休息,我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