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孩子,小心點!如果你回去時出了什麼問題,波比肯定會找我算賬的。”

普勞特女士一邊絮絮叨叨。

一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德維羅。

德維羅這才慢慢清楚自己身處何地。

他環顧四周。

發現自己和普勞特正站在一條狹長的走廊裡。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昏暗的壁燈。

燈光下是幾幅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畫作。

走廊的一端有一扇淺灰色的房門。

另一端則被一張幾乎佔滿整個空間的桌子堵住。

桌子後面坐著一位年長的女巫。

她身穿制服。

胸前佩戴著一個魔杖與骨頭交叉的徽章。

此刻正用羽毛筆專注地記錄著什麼。

顯得一絲不苟。

“好了,快點出去吧,別影響別人使用門鑰匙。”

那女巫頭也不抬地說道。

聲音雖不大。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普勞特點點頭。

拍了拍德維羅的肩膀。

領著他朝灰色房門走去。

德維羅依然有些發愣。

腳步踉蹌地跟著普勞特穿過那扇門。

一踏出門。

喧鬧的聲音便撲面而來。

彷彿一下子闖進了熱鬧的菜市場。

四周嘈雜不堪。

吵鬧聲此起彼伏。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擁擠的候診室。

破舊的木椅一排排擠滿了巫師。

其中有些看起來還算正常。

正悠閒地翻看報紙或書籍。

但更多的人明顯帶著奇怪的症狀。

一位巫師的雙臂竟然變成了狗的前肢。

另一位女巫的鼻子完全消失。

彷彿被人施了不當的消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