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鷹、民國、安民軍三方的工程部隊的共同努力,史蒂文森公路在逐漸通車後,日均流量也變得越來越大,無數載滿了鷹援物資的卡車穿行在這條公路上。

自然而然的,危險的駝峰航線在被逐漸廢棄,史蒂文森公路成為了民國目前最大也是唯一的對外物資渠道。

然而這段公路卻要大半經過勃固,這自然讓山城的白黨高層們寢食難安。

雖然張弛這個前遠征軍,黃埔速成班的‘優秀’畢業生一直在商業上和宋國舅以及孔院長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並且大家都是同文同種的華人,但山城的那位以己度人,卻是根本放心不下。

我命根子在你手裡攥著,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真就這麼大公無私?

於是8月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這輩子和飛機結下了不解之緣的戴春風來到了密支那。

本來戴春風是準備從手下八大金剛隨便抽一個人過來的,然而山城那邊重視的很,他這個局長也不得不親自上陣了。

再加上日程催的急,戴春風原計劃搭車從春城到密支那的想法也泡湯了,不得不選擇搭乘飛機。

好在無論是宋國舅的民國航空,還是張弛的南華航空,當下執飛春城密支那的航班還真不少,於是戴春風便上了一架dc3直飛勃固。

對於戴春風的到來,張弛談不上歡迎也談不上不歡迎。

不過他也清楚,未來幾年內,自己治下人口的最大來源還是國內移民,所以維持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一間寬敞的會客廳內,電風扇使勁轉著,吹走了炎熱的暑氣。

戴春風端坐在沙發中,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冰鎮的菠蘿汽水。

忽然,會客廳的門開了,戴春風只見一個瘦瘦高高、穿著一身沒有軍銜的軍裝、戴著一副墨鏡的年輕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知道,這就是正主來了。

雖然他戴某人既是張弛的黃埔學長,又年長於張弛,但身份的差距依舊讓戴春風率先主動站起身問好。

“還得勞煩張司令百忙之中抽空接見鄙人,實在是萬分過意不去啊。”

張弛摘下墨鏡,看著面前微微躬身的戴局長,張弛率先伸出手去:

“戴學長言重了,你是黃埔的前輩,今日咱們只敘舊,不談軍事,叫我學弟就好。”

戴春風趕忙握手,他可不會因為眼前的張弛外表年輕而就小看對方。

這不僅是因為張弛現在身上那股久居上位者的氣質十分明顯,更是因為如今安民軍控制的地盤已經超過百萬平方公里之巨,麾下軍隊更是過50萬,即便放在國內也是一方強力軍閥。

更不用說在如今的鬼子徹底潰敗的東南亞,那就是真正的無冕之王。

因此戴春風謙遜的說道:“萬萬當不得前輩。”

兩人接著東拉西扯了幾分鐘,戴春風這才主動提出了來意:

“張先生,這次我來呢,主要是山城方面的意思,您看這史蒂文森公路長愈千里,一路經過大量山區和原始雨林,而路上卡車運送的都是對於抗戰有重要作用的關鍵物資...”

“所以呢?”張弛端起面前的冰鎮飲料喝了一口,眉頭挑了挑,看向戴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