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爾雅身邊之前宋雪上了趟洗手間,卻差點在門口滑倒,幸好有人扶了她一把,她連聲說謝謝,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抬眸,果見著他容顏如畫。

“都扶了一把,看什麼看。”宋淺一出來就見著秦息扶著宋雪,心情極度不好。這個女孩莫名其妙的加入了她曾經的家庭,還搶走了她的爸爸,爸爸以前對她並沒有那麼苛刻,都怪她的出現,各種的不允許,動不動就是說她嬌氣。

宋雪被她的言語嚇到,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不等她推開秦息,宋淺就一把抓過了秦息的手,義憤填膺的說:“不要和她牽扯,都說了她不是什麼好人。”說著便拉著秦息離開了。秦息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宋雪只感覺胸口鬱結,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不過她相信他,更何況自己已經和他提了分開,現在他還沒有消氣,如履薄冰,她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把關係弄得更加糟糕。

回到張爾雅身邊的時候她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指著機子說:“這機子腦子智障,一點不靈活。”隔壁的男生抬眼看她,她想都不想的說:“滾犢子,小兔崽兒。”

對方默了一分鐘,車也被撞飛了。

張爾雅指著他的頁面哈哈大笑,拍著宋雪的手說:“活該,死了。”

宋雪覺得是她把人坑死了,再說也算得是認識了,至於那麼罵人家,不過她也不能說什麼,相比起剛認識的周言徽,張爾雅要更加重要一些。

“舒爽,喝點熱茶去。”張爾雅眉開眼笑的拉著宋雪去了附近的熱茶店。

張爾雅點了可可牛奶,宋雪看了看點了一杯燕麥熱茶。

一轉身好巧不巧,宋雪被撞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擠了一下杯子,燕麥茶潑了一些出來,這媚俗的橋段卻又是不偏不倚的潑到了一個女孩身上,宋雪不敢抬眸,那手上的鐲子已經表明她的身份。宋雪趕緊掏出紙巾遞給她,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宋淺瞪了她一眼,說:“你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是故意的。”

她的手很嫩很白,已經被燙紅了,宋雪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今日算得是去人家做客,如今把人手給燙了,這可如何是好。

張爾雅倒也不慌,看了看她的手,說:“不就滴了幾滴,再說是你自己撞過來,關我們什麼事,牛撞了人還是人的不是。”

聞言,宋淺一下子怒了,揚起手就要掌摑張爾雅,卻被一隻手拉住了。

“怎麼了?”他的聲音透著清涼。

宋淺見著他直接撲到他懷裡哭訴:“她們欺負我,一個用熱茶潑我,一個說我是牛。”

“她沒有說,只是打個比方。”宋雪試圖解釋,但是宋淺不依不饒的哭著,兩隻手緊緊的摟著秦息的腰,越哭越委屈,周遭的人都聚攏了來,宋雪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張爾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大聲說:“我們沒有撞你,我們轉身你就跑過來了。”

宋淺委屈巴巴的說:“直行的車還要讓插道的嗎?”

張爾雅無語,宋雪懵逼。

秦息抬起宋淺的手看了看,紅了一片,他掏出一溼紙巾,敷了上去,輕聲說:“我帶你回去讓張醫生看看,你不要任性,手毀了可怎麼辦。”

宋淺愈發委屈,淚光盈盈的看著秦息。“你不能不要我,就算我的手被燙了。”

秦息一頓,然後慢慢的推開她,“你先放開,我給你看看,說不定要留疤的。”

宋淺一聽留疤心裡有了害怕,不捨的放開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