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荷的回答仍然不卑不亢。

“我在大二上學期,就曾經在吳老師的指導下,發了一篇省刊的論文,所以在暑假,我就嘗試自己寫了論文自己投稿。不求一定能夠透過,只求鍛鍊自己的能力。”

聽到安荷這麼說,院長也想起來了,導員例會上,他也聽過大二導員說過她的一個學生髮了一篇論文,投了省刊。

只是時間久了,人名字也忘了。

這個人竟然就是安荷嗎?

吳之瑤更是立刻從自己的書架上找出那本雜誌,“院長,這是之前安荷投稿的那本雜誌。”

院長接過來,找到安荷的論文,果然,相比之下,之前的論文還比較生澀,最近發出來的這篇則成熟了很多。

如果有這樣的先例,倒是也不算很奇怪了。

“能在老師的指導下,寫出這樣的論文,能獨立發表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院長的話還沒說完,龔文強就立刻打斷,“可是院長,您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大二的學生,就能這麼快發表這麼多篇文章?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安荷的文章就全是吳之瑤代筆的呢?”

他不管,今天他一定要讓吳之瑤好好喝一壺,如果能把安荷順便搞掉就更好了。

院長摸摸下巴,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韋露瞪著龔文強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吳之瑤的人品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而且吳之瑤忙得要死,幫人改改論文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幫著人寫兩篇呢?

可是事情既然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肯定就不能單純透過誰值得信任來斷案。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韋露才更生氣。

“做事總是要講證據的,既然龔老師懷疑吳老師幫安荷代筆,那就要拿出代筆的證據。您是有監控證明,還是有什麼兩個人交易的記錄啊?”

這個時候,陸裕再次開口了。

本來證偽就比證實要容易。

只要一個證據證明論文確實不是安荷寫的,那安荷和吳老師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本來就是龔文強把這件事兒鬧出來的,當然要聽龔文強的證據。

“這期刊,這期刊,都放在這裡了,哪裡還需要什麼別的證據了,陸裕,我們老師在這裡說話,你怎麼總插嘴!”

看著院長明顯有些認同的表情,龔文強分別用手指點了點兩本期刊。

他還真沒有陸裕所說的什麼證據。

但是難道他沒有證據,安荷和吳之瑤就真的沒有做過?

“期刊不能算證據。”陸裕還想說什麼,但是先一步被吳之瑤搶了話,“期刊只能證明我輔導過安荷寫了一篇論文,安荷又自力更生寫了另一篇論文,除此之外,什麼也證明不了。”

既然不想讓陸裕說話,那她來說。

“而且,安荷同學十分優秀,在大二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全部是優秀透過,是實至名歸的年級第一。這樣的實力,寫論文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讓她學著寫論文,院長才會覺得是我們這些老師引導不夠吧。”

院長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a大本身就是名校,作為院長,他更是見過很多天才,對於本來能力就出眾的學生來說,a大更要給到他們充足的支援和幫助。

“我看這兩篇論文也沒有什麼問題,龔老師,如果你覺得吳老師真的給安荷同學代筆,最起碼也要拿出一些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