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朵有些意外安荷的回答。

一般來說,大家不應該都是和事佬地說幾句軟話嗎,安荷怎麼和別人不一樣,這麼直接就拒絕了。

大多數大二的學生不應該對大三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嗎,最起碼她大二的時候是這樣的。

柴佩琳聽到這個回答很滿意。

在龐朵身後給安荷豎起了大拇指。

常逸塵看向安荷,眼中也帶著認可,果然是他看中的組長。

“學姐,你要是想和佩琳說這件事情,你們還是單獨說比較合適,我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安荷衝龐朵微笑了一下,然後起身。

剩下幾個人也立刻起身,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反正龐朵是學姐,又不是什麼危險分子。

——

龐朵看幾個人走了,把柴佩琳拉到長椅上坐下,“小柴,元旦要排一個民族舞。我一想,這不是你的強項嗎,所以就趕緊來找你了。”

柴佩琳抽回自己的手,“元旦要出節目,也不非得是民族舞吧。你們一直在練的爵士啊,街舞呀,隨便上一個不是挺好嗎,又能體現出年輕活力,又能展現出你們自己的水平。”

龐朵有些無奈地看著柴佩琳,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這次,負責老師親自找我,說讓我們排民族舞,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柴佩琳才不相信這些,“別以為我不知道,舞蹈社裡雖然沒有基礎的愛好者多,系統學過跳舞的也不少,你們這些人排一個不就行了。”

龐朵嘆了口氣。

她們已經排了,但是總是覺得缺點東西,可是又不明確具體是什麼。

舞蹈這種藝術本身就是一種靈魂共鳴的感受,要是有點舞蹈功底就可以一通百通,每一種舞蹈都精通,那真是太難了。

她們是在全學校面前演出,當然不能隨便排排就稀裡糊塗上場。

必須要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龐朵本來也不想找柴佩琳。

畢竟當初柴佩琳離開舞蹈社,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

可是現在是真沒辦法了。

大家本來就對這種舞蹈不怎麼上心,即使是練了也只能達到一種差不多的效果。

哪一年元旦晚會上,舞蹈社的節目不是博得滿堂彩,她可不想自己當社長的這一年,讓舞蹈社洩了底氣。

龐朵試了一次不成功之後,還特意找過負責老師說這件事。

負責老師當時有些困惑地看著她,“我記得舞蹈社不是有個從小學舞蹈的小姑娘嗎,她是不是會跳民族舞。當時來加入的時候,還說自己差點就去學舞蹈專業了。”

舞蹈社招新的時候,負責老師也去了看了一天場子,柴佩琳就是那天填的申請表。

所以負責老師對柴佩琳有點印象。

龐朵是真沒想到,負責老師還記得柴佩琳。

她當然不會告訴老師,柴佩琳已經離開舞蹈社了,這個時候不是顯得她不團結同學嗎,而且推三阻四的,怎麼看也不像一回事。

“那我再回去和她多研究研究。”

龐朵告退,並想著辦法找柴佩琳。

可是柴佩琳不回訊息,這都好幾天了,她實在是有些急了。

今天本來是過來找其他人的,誰知,正好看到柴佩琳也在,所以什麼也管不了了,立刻拖走。

“我們沒有你是真不行。你也知道,舞蹈這東西,想要跳起來不難,可要是跳得好看,是需要功夫的。我們這麼多人,總得有幾個出彩的吧。而且,你不是最喜歡民族舞了嗎,之前在社團的時候總是呼籲大家一起跳,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你更要大展身手了呀。”

龐朵已經儘可能地說軟話了。

柴佩琳聽了這話,手指輕輕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