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要受處分,而且還是要記錄在檔案上,曹汀蘭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明明當初是因為安荷跟自己打賭,她才冒險作弊的。

現在好了,她在莊曉蕾面前精心維持的形象壞了。

和葛子誠的關係經營了那麼長時間,葛子誠現在也不理她了。

一切都是因為安荷。

如果不是安荷那天非要在宏觀經濟學課上出風頭,她才不會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明明按照她的成績,及格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對,都是因為安荷,一切都是。

莊曉蕾皺起眉,“這件事情和安荷有什麼關係,她也沒有作弊,也沒有損毀同學財物。”

曹媽媽把曹汀蘭往回拉了兩步,“不好意思莊老師,我教訓她。”

轉過頭來,曹媽媽的表情就變了,沒有一點笑容,眼神裡全都是冷漠,“要說事情就把事情說清楚,教過你多少遍了。”

曹汀蘭咬了咬牙,“安荷和我打賭,期末考試誰的總成績低,就要主動退學,所以我才作弊的,我不想退學。”

這樣說,莊曉蕾總該明白了吧。

曹媽媽轉頭看向莊曉蕾,面上又是和風般的溫柔,“莊老師,這件事情您知不知道呀,這應該是學校不允許的吧。”

莊曉蕾有些頭疼。

看來,曹媽媽是早就知道這件事兒了,之所以剛剛那麼客氣,又是道歉,又是給三個人賠錢,就是為了理直氣壯地指責安荷,為的就是能減輕處罰。

要不是她們圖窮匕見,莊曉蕾還真是一點沒看出來。

“學校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也不能聽信曹汀蘭的一面之詞,這樣,我把安荷叫回來,問問她是怎麼說的。”

曹媽媽上前一步,“莊老師,這件事情明明可大可小的,剛剛已經讓安同學回去了,現在又叫回來,也不太好,要不,這件事情就警告一下算了。”

說著靠近莊曉蕾,把一張卡往莊曉蕾手上塞。

莊曉蕾一驚,冷臉將卡推回去,“曹媽媽,我這麼跟你說吧,曹汀蘭作弊的這件事情,在學校裡影響很壞,系裡、學院裡,領導對這件事情都很重視。而且,這次的決定也是幾個領導經過商議之後決定的,並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曹媽媽臉上的笑容也一點沒落,只當莊曉蕾是做做樣子,“莊老師,您這每個學期要帶這麼多學生,又要忙那麼多事情,這麼辛苦,收下也是應該的,您方不方便帶我去找找校領導,畢竟這是孩子一輩子的事情。”

莊曉蕾還是搖頭,拿過卡塞進曹汀蘭媽媽的包裡,表情更加嚴肅,“曹汀蘭家長,這次的事情,我無能為力。處分不過是一時的,以後曹汀蘭好好表現,檔案裡的這一筆也可以撤銷。”

曹汀蘭媽媽的笑容有些僵,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曹汀蘭的檔案上多出這麼一筆,她總是不甘心。

記錄是能撤銷,可是檔案上乾乾淨淨不是更好嗎。

曹媽媽轉念想到曹汀蘭剛剛的話,轉過頭問自家女兒,“你剛剛說的打賭是怎麼回事,什麼退學什麼的,跟莊老師說清楚。”

“有一天下課,安荷跟我說要和我打賭,比成績,誰期末成績好,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不等莊曉蕾制止,曹汀蘭已經撿著對自己有利的部分,把之前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

“是安荷主動的?”莊曉蕾皺著眉問。

安荷上個學期聽說總是在泡圖書館,怎麼有功夫來挑釁同學呢。

“是,她說的要打賭。”曹汀蘭揚了揚下巴。

“那我把安荷叫過來,你們當面說清楚?”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她可得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