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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懲罰”

他在保護盛雪這件事上，從小到大，從有意識開始，就已經是深入骨髓的一種本能。

他至死都不懂自己對盛雪的感情，他的大腦還沒開通這一竅，但哪怕在一知半解之際，保護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盛雪扭頭不再看那顆黑色的晶體，那顆晶體讓她被迫認清範建死亡的事實，奇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

姜月在盛雪離開後，眼神落在那顆黑色晶體上，她的唾液下意識分泌，促進喪屍的某種本能，她剋制吞嚥。

她抬頭看向陸以澤的臉，雖然依舊沒什麼表情，但姜月就是能分辨出他此刻的心情。

陸以澤此時心情不佳，他的異能聞起來都泛著微淡的苦味。

異能者是喪屍的食物，姜月能聞到陸以澤異能的味道，而異能的味道代表著異能者的心情。

姜月此時雖然有了部分人的記憶，但是她的感情依舊是依託於人類靈魂的本能，而不是基於荷爾蒙的分泌。

就像她對範建，對張文靜這樣和她幾乎朝夕相處的人的離去，除了片刻的恍惚外，生不起其他太多的情緒。

可她卻能感知到陸以澤未曾流露的悵然。

姜月一直盯著陸以澤，緊盯他臉上的每一處神情，她在簡單的腦子裡思考，把本就亂的腦子攪和成一團漿糊。

“在看什麼。”

陸以澤的話打斷了姜月神志不清的思考。

姜月挪動到陸以澤身邊，抬頭看向他，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學著人輕嘆一聲，默默伸出手抱住陸以澤，將腦袋埋在他懷裡，蹭一蹭，又蹭一蹭。

陸以澤不懂她在懷裡蛄蛹什麼，姑且將這抽象的行為理解成安慰。

陸以澤伸手將這隻喪屍攬入懷中，接受她笨拙的安撫。

他不會讓姜月陷入盛雪那樣的境地，他不放心將姜月託付給任何人。

陸以澤上輩子畢竟經歷過末世十五年，離別已經成為某種讓他麻木的課題。

負面的情緒改變不了任何既定的事實，與其傷春悲秋，不如在提升實力，砍下那些蟲族的頭顱。

陸以澤帶著姜月一同前往實驗室內，鹹文瑞沒有料到他們會來，百忙之中探出腦袋，“陸哥?你們怎麼來了。”

這間實驗室早就被炸燬，現在也就只是將就還能用的地步，而當初鹹文瑞試驗之所以會失敗，也是附身在範建身上的諾厄做了手腳。

現在雖然實驗室被損壞大半，甚至還有不聽話的低階異植侵入，不過沒了諾厄的插手，反倒順利了不少。

“有什麼要幫忙的?”陸以澤問。

鹹文瑞可是知道他陸哥是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的主，現在居然來找事幹，這可不是稀奇能概括的了。

“陸哥，你這突如其來的勤奮，看著怎麼像是被蟲族附身似的，你別這樣，我現在很敏感，很多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