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審理你們的。”

紀川佯裝發怒的樣子,眼神掃在三人的身上,三人的身體自上而下的產生一股寒意。

就像獵物碰到了獵人,那是一種本能的懼意,副首領明明那麼年輕,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氣勢?

花染秋和紀川的身影消失了,尹烈、寧初禾知道這是紀川第一個審問的人。

一般為了防止串通口供,重要的案件都會分開審問,儘管夜色已經深了,他們卻沒有一絲睏意。

寧初禾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裡,雙手懷抱著自己,她十分傷心。

原以為尹烈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糙漢,是基地中為數不多可以深交的人,但卻發現對方並不簡單。

他利用自己對他的善意,讓她落入了這個圈套。

嚴格意義上講今晚的行動方案是她提出的,一會兒該怎麼辦?

副首領看上去就不是一個能糊弄過去的人,自己如果完全坦白對方會相信嗎?就算相信了自己又會受什麼處分呢?

“小寧……”

尹烈一臉委屈地喊著寧初禾,但寧初禾並沒有反應,寧初禾不會再相信他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滾開!你還想耍我到什麼時候!”

尹烈閉上了嘴,他知道一切解釋都是徒勞,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副首領能夠還原事情真相上。

花染秋渾身都在顫抖,在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紀川正坐在很高的椅子上審視著她,甚至給她解開了一切束縛,那是一種強者的自信。

“說說吧,為什麼背叛基地。”

“副首領我沒有……今天寧初禾找到我,說許懷之危在旦夕只有我們可以救他,許懷之平時對我不錯,於是我就聽了她和我說的計劃。”

“他們想趁著舉辦宴會期間基地人員聚集行動,因為我的異能可以讓人產生負面狀態,所以由我讓聯絡中心的守衛出現異常,寧初禾便可以順勢出現帶他們去治療。”

“尹烈藉此機會進入聯絡中心,向山南市傳送求救訊號。我真的只是一時糊塗,沒有任何背叛基地的心思!”

花染秋跪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竟讓她被打上了叛徒的標籤。

“胡鬧!你一個成年人沒有對一件事情的判斷嗎?!你們竟敢這麼救出一個嫌疑重大的犯人!瞞著基地去向其他基地求援!如果以後基地真的需要援助時怎麼辦?如果許懷之聯合山南市控制了基地怎麼辦?”

紀川說得義憤填膺,就像一個真的為基地考慮的副首領進行發言。

花染秋只是一直在哭,她就知道這麼多了,已經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內容都說了。

“今天的事鬧的很大,所有基地的成員都在關注,山南市也會關注對於你們的處理,恐怕你們是保不住了,基地不會留下有嫌疑的人,並且你們還是強大的特級異能者……”

“副首領救救我!我真的不是叛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想死……”

花染秋抓著紀川的小腿不斷求饒,她以前只不過是一個琴行店員,覺醒特級異能後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戰鬥隊的隊長。

她其實並不想擔負這份責任,只是為了能夠在末世中活下去而已。

琴行員工很少她也沒什麼與同事相處的經驗心得,在基地中也沒留什麼心眼,誰對她好她就當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做事也不怎麼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