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的小插曲幾乎沒有濺起任何的水花,稍微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現在的白河星還沒陷落,合作社當屬頭功。這也是合作社“忠君愛國”,要是合作社不過來支援第一樞紐城,不過來搶救倖存者。別說什麼財產了,別說什麼貴族了,現在都變成蟲子的粑粑了。

因此絕大多數倖存者,有點心眼的,想要做點什麼的,都已經開始幫著加固工事,再不濟幫著運送一下彈藥,給子彈裝進彈匣什麼的。沒有心眼的,或者已經被嚇懵的,現在都躲在空地上瑟瑟發抖呢。

“安東諾夫級馬上準備降落了,需要30名工程機甲駕駛員和50名司機過來幫忙!人手不夠了!”一名禁衛拿著露西的手令走到倖存者中間,拿著個小喇叭大聲喊著。

所有的能戰鬥的人都已經上前線了,那些人面對洶湧的蟲潮只能勉強維持一下戰線。但是後勤方面,現在真的分不出來人手了。在任營長的建議下,露西快速在緊急徵召令上籤下了字。

十幾個倖存者站了出來,這些人大多都是退伍的軍人,無論男女,一個個精神狀態都還算不錯。之前在把他們營救出來的時候,也都是他們幫著組織一下避難和疏散,算是帝國的中流砥柱了。這些人所在的地方都是臨時搭建的防爆牆或者是軍火堆放點,一個個都在忙著幫前線做些什麼。

不得不說,菲林帝國的軍國性質傳統讓帝國的武德和奮鬥精神格外的充沛,每一代人都有這些人作為社會的脊樑,在需要的時候他們都能直接站出來。

相比之下,同樣是服役,為帝國服役的志願帝國軍人跟為資產階級政府服役的合同兵完全不一樣。帝國的軍人收入雖然不如合同兵高,但是待遇和社會福利是拉滿的。相比之下,合同兵本身就很難完整的完成服役,就算是受傷了或者完成服役期退伍,福利和待遇基本上是沒有的。

環境對人的塑造是天差地別的,同樣一個人,在帝國服役,那出來基本上都是帝國的棟樑。而從資產階級政府回來,基本上都變成了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了。

十幾名倖存者出來就跟著禁衛旁邊的人往起降場那邊去了,禁衛還在不停地喊著,但是半天沒有人搭腔,連抬頭看他的人都很少。

禁衛邊走邊喊著,他還就不信了十萬人,還湊不出來80個工程人員了?

其他的禁衛也在各個區域喊著,但是這些人就像是綿羊一樣,任憑怎麼呼籲,就是沒有人答應。

禁衛嘆了口氣,只得說道:“但凡參與工作的,可以保證五個家屬第一批登上撤離飛船!”

這話一出,人群中就有不少人看向了正在宣傳的禁衛,又有二十來個人站了起來。這些人大多都是家裡的壯勞力,不是父親就是家裡的兄長,無一例外的,身邊都是一群妻兒老小。第一批登上撤離飛船,基本就能保證自己的家人不會因為防線崩潰而喪命,為此搭上自己,他們也有所覺悟。

只不過除了這些人以外,其他人就又不動彈了,有些人還在竊竊私語。從這些人的表情上看,沒什麼好話就是了。

“快看,撤離船到了!”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正巧安東諾夫級剛剛出現在天邊,距離總督府只有十幾公里了。旁邊的護航戰鬥機還在不停地對周圍進行定點清除,導彈和火箭彈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道白色的尾跡。

有人起鬨,整個倖存者營地直接就炸了起來,人們像是洶湧的潮水一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就朝著停機坪那邊跑了過去。

這就體現出禁衛們在處理這種應急情況的經驗不足了。將近十萬人堆在大平地上,一旦群體開始大規模的無組織運動,帶來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快跑啊!飛船來了!”人群當中傳來了大量這類的聲音,人們爭先恐後地向那個方向奔跑著,也不管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情況。不少受傷的,腿腳不好的,直接就被淹沒在人潮之中了。

禁衛們本來人手就不多,本來還想阻攔一下倖存者們的,結果剛衝進去張開雙手,就被直接摁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得虧這幫人都穿著動力裝甲,要不然被成千上萬的人踏過,人都得成肉泥了。

眼瞅著情況不可控,民兵營的預備隊直接開著坦克和裝甲車就組成了牆壁攔著倖存者們的衝擊。旁邊原本幫著搬貨的泰坦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沙袋,抄起博福斯機炮就對準了倖存者們。開火肯定是不會開火的,但是他們的存在就能夠威懾住那些盲目流動的倖存者。

然而民兵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這些重武器的控制能力,在面對洶湧的人潮的時候,尤其是不能使用武器的時候,幾輛坦克裝甲車是阻擋不了他們前進的。

“請求增援,人員控制不住了!”一名坦克手張開雙臂想要阻擋爬上坦克的倖存者,但是被幾個倖存者合力推到,腦袋瓜子直接撞到了坦克堅硬的鋼鐵上。工程塑膠的頭盔雖然保護住了他的腦袋,但是沒人扶起他,後面人的大腳丫子也不管有沒有人,一個個地爭先恐後地或跨過去或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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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種天生壞種,感覺到腳上有軟乎乎的感覺,甚至還狠狠地跺了兩腳。

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是泰坦裡的鐵馭,也只能握著武器,看著自己的戰友淹沒在人海之中。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們是真的不想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同胞做出任何的威脅。但是這些同胞,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啊!

“陳瑜被放倒了!情況控制不住了!”鐵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做什麼。

“將人擋在坦克的那個口子,泰坦你們不是手大嗎?把人全都趕下去,扒拉下去!”任營長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遇到這種事兒,實在是有點難為他這個民兵營長了。他能被任命為營長,僅僅只是因為他之前在帝國軍隊當中做過中尉,讓他幹少校的活兒實在是有點難為人了。

得到命令的泰坦立刻就收起了機炮,兩步跑到坦克旁邊,大手一揮,機械液壓的大手頓時成為了不可逾越的天塹,將那些要跨過去的倖存者全都推了下去。

“你們這些臭當兵的!想死自己死去,不要拿我們的命當籌碼!”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得活著!!!”

“媽媽!!!”

把人全都推下去之後,那名鐵馭總算是看見了陳瑜這名坦克手。而此時的陳瑜,一動不動地躺在坦克的車頂,整個人以一個非常扭曲的姿態躺著。脖子像是被人扭斷了一樣,臉上全是血,胸口已經沒有自主呼吸了。泰坦給出的掃描中,陳瑜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

“營長,陳瑜,陳瑜陣亡了!醫療兵!醫療兵呢!你們快來啊!”

氣急敗壞的倖存者們見過不去,已經開始有人向著泰坦扔雜物了,嘴上罵罵咧咧的。一隻皮鞋朝著泰坦飛過去,砸在鋼鐵上掉落下來,正好落在了陳瑜的臉上。

鐵馭見到這一場面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抽出機炮朝天放了一槍,然後碩大的炮口就指著那些倖存者,擴音器大喊著:“都他媽給我往後退!你們這幫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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