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給閏城邑披上衣服,現將她抱出繭蛹。

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女侍們沒了主意,畢竟涉及到皇室秘聞,她們御術司也不好插手。

到底是幫著隱瞞,還是揭露,大家都沒有主意,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邊一身上。

“大人,這裡面怕是有些涉及皇室秘聞,御術司和皇權之間本就敏感,這個事情,我們不好插手,還要全憑大人做主。”

邊一看著說話的年長女侍,記得她就是提出讓蟲蟲男女分開守候的那個人。

這種事情,御術司卻是不好插手。

一個弄得不好,皇族和御術司怕是要生起矛盾。

她看著昏迷不醒的閏城邑,不由想起在宴會開始時,朝中大臣與親王見對她的反應,不像是知道她是女兒身的樣子。

六親王膝下只有閏城邑一個孩子,後院乾淨,連個通房都沒有,據說與王妃恩愛非常,王妃難產去世,只給他留下閏城邑這一個孩子。

怕是,為了六王府後繼有人,才讓閏城邑出生就變了性別。

如果真是如此,將閏城邑的真實身份捅出去,朝堂與宗親那邊,肯定是要掀起巨大的風浪。

閏城邑的性命,怕是也難保。

邊一說:“是男是女有什麼差別,她想當男人,就讓她繼續當男人吧。”】

閏城邑女扮男裝支撐六王府,還被封了郡王,身上牽扯著幾百條人命,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那幾百條人命,邊一都不可能揭穿她的身份。

大禹最尊貴的大人發了話,眾女侍立刻有了主心骨,有人找來閏城邑之前的衣服,幫她換好,又給她束了發,確保不會被看出來後,一個女侍哎呀一聲,誇張的說:“怎麼這裡有個男人?快給他穿好衣服扔過去,趕緊叫大蛾子過來再好好檢查一遍,可別又出現這種事。”

“男人那邊也檢查一遍,萬一有女眷,就完了。”

女侍們你一言我一語,把術士那邊的人都幹懵了,等看到女侍們抬著一個男人過來的時候,更是驚愕。

白尤帶人上去把人接過來,發現竟然是閏城邑小郡王,看他身上穿好的衣服,不進對女侍們肅然起敬。

給個果男穿衣服都面不改色,她們當真是可怕。

白尤立刻看向身後那一堆還沒有破殼的繭蛹,跟女侍們想到一出去了,他趕緊請求邊一讓大蛾子重新檢查一遍,避免再出現這種事情。

男人被看光了,也就看光了,要是女眷出現在他們這邊被看光了身子,那就是逼著她去死。

蟲蟲委委屈屈的跑過來重新檢查繭蛹。

它明明沒有挑錯,為什麼冤枉它。

有小情緒的大蛾子檢查的過程非常敷衍,白尤在旁邊看著都擔心會不會出錯。

大蛾子檢查完兩遍,蹲在樹上,又把藏在樹裡的魅公子扒拉出來,放在嘴巴里啃。

邊一都不知道一米九幾的魅公子,到底是怎麼被蟲蟲藏在樹上還沒有被發現的。

破繭的人被搬進大殿裡,外間放男人,內室放女人,忙活到下午,總算是所有人都安全破繭,身上沾染的魅氣,在蟲蟲的檢查下,也確定不再殘留。

老皇帝經此一事,反而還年輕了十幾歲,邊一看著,真想上去踹兩腳。

皇宮有御術司的人接手,也不需要邊一在這裡看著,她拎著明妃和還在昏迷的二皇女,坐在蟲蟲的身上,吩咐白尤若是有一顆杏樹精來找他,他將其帶出宮即可。

白尤看著大蛾子飛走,都沒反應過來。

皇宮裡居然還藏著一顆成了精的杏樹?

他們年年行走宮中,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