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在裴斯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下,孟曉悠不樂意了,垮起小菇批臉,大聲給出答案。

她就敢了,裴斯年還能把她怎麼樣?

某些小蘑菇仗著自己可愛,持萌行兇,有恃無恐,裴斯年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他平淡地瞥一眼她故作鎮定的小臉,淡定地捏了捏,“這樣啊,那空間裡的紫蘑菇,就光著吧。”

孟曉悠:“???”

光……光著?

蘑菇是不需要穿衣服的,可這話聽著……讓蘑菇有些羞恥,她炸起來的毛軟了下來,扭扭捏捏,“那……下次不騙你,你能給紫蘑菇穿衣服嗎?”

裴斯年頷首:“可以考慮考慮。”

孟曉悠不會給蘑菇製造衣服,市面上蒐集來的有衣服她的本體也穿不了。

在她眼裡,裴斯年就是萬能的,他既然這麼說,肯定能給蘑菇穿上衣服,她輕咳了兩聲,也不和裴斯年生氣了,小小的團蹭了蹭裴斯年的手臂,“裴哥哥~”

軟軟的糯糯的小動靜兒,像是裹上了一層砂糖,甜得都能齁嗓子,裴斯年耳朵尖兒又麻了麻,剋制地壓著唇角,“嗯。”

孟曉悠圓溜溜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疑惑,嗯什麼嗯?

你快答應給紫蘑菇弄衣服呀!

她急得圍著裴斯年團團轉,傘傘都快炸掉了,一口一個裴哥哥,他每次都是輕聲答應,一句“嗯”就打發了。

最後蘑菇一叉腰,“裴斯年,你怎麼油鹽不進,我去找其他人給蘑菇弄衣服。”

人類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蘑菇用自己的意思縫縫補補,大概就是此人不哄菇,自有哄菇的。

她小腦袋一歪,不理人了,吭哧吭哧往前走,附近的喪屍嗚嗚泱泱地撲過來。

蘑菇晃了晃傘傘,瞧瞧,裴斯年不理她,這不有多是喪屍想理她呢嗎?

然而,她走了好幾步,周圍的景色也沒有倒退,後脖領有點緊,把腦袋扭回來,發現男人薅住她的領子,她在原地踏步。

“幹什麼?”

“紫蘑菇的衣服早就做完了,自己去空間裡看看。”

孟曉悠:“?”

她趕緊開啟空間泡泡,吭哧吭哧扒拉半天,在一群衣服的最底端,找到了兩塊……小破布?

裴斯年淡定地伸手,修長的手指一撥,就將兩塊破布蓋在了紫蘑菇身上。

上頭的像是一塊手帕,輕飄飄蓋在紫蘑菇的菌蓋上,露出緊閉的蘑菇眼睛~.~正在呼呼呼睡覺。

下邊的白杆杆,被另一塊紅色裹緊,剛才還是紫色的蘑菇,徹頭徹尾變成了小紅傘,小紅杆……

孟曉悠上上下下打量,“總感覺有點敷衍……”

裴斯年淡定自若:“不,蘑菇的衣服做起來很難的,我做了一晚上,剛抱著你睡一會,你醒了,咬我一口還不讓我抱。”

孟曉悠:“……”

有一點點內疚是怎麼回事兒。

裴斯年幽幽道:“不過是讓你叫兩聲哥哥,差點有情人終成兄妹。”

蘑菇慚愧地低下頭。

“所以,你需要怎麼補償我?”

蘑菇心虛地盯著腳尖,給他留下一個毛茸茸的頭頂,“那……那你咬回來,再叫我兩聲孟哥哥,抵消了。”

裴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