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個租戶,別把什麼人都往家裡帶,要是丟了東西或是出了什麼事情,那該算誰的?”

袁香蘭半點也沒覺得自己說出這些話,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只要一想到,自家的男人馬上要當副廠長 ,她就覺得自己是有跋扈的資本,面對周麗的時候,她的心裡一直想的都是,不過就是一個小攤販,賣的還是豬下水那樣又髒又臭的東西,聞著是挺香的,只不過,她可不覺得,那樣的髒東西,再好吃能比肉好吃嗎?

再想想,但凡要是周麗嫁的男人是個有用的,哪裡用得著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哼,搞不好,是個吃軟飯的男人也不一定。

反正,這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袁香蘭是不會有什麼畏懼的,自從再婚以後,在家裡她是當傭人,伺候男人,照顧孩子,那都是關起門來的事情,外人是不會知道的,在外面,那就得把自己的位置放在高處,讓別人知道,自己嫁得很好,她嫁的男人有出息,有本事,那就是會讓她臉上有光。

在家裡受的苦,遭的罪,只要出門,她總得找些可以出氣的地方,要不然,可不得把自己給憋屈死。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她們都是我的朋友,也只來了我的家裡,怎麼就跟丟東西扯上關係了,還有,你說誰出事呢,你這人的心,怎麼會這麼歹毒,對自己的孩子心狠也就罷了,怎麼還詛咒起別人來了,這張嘴要是實在不會說話,那就找人給你縫上,別一張嘴就亂咬。”

劉小月可不會慣著袁香蘭,同為當媽的,袁香蘭之前在大雜院裡,為了不養自己的親生骨肉,連夜逃走的事情,整個大雜院都是知道的,這麼心狠的人,現在又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盯著周麗的肚子,總感覺,是在心裡謀劃著什麼?

“我有哪句說錯了嗎,那麼大個肚子,萬一磕了,撞了,再摔了,到時候,可不就是訛人的時候嗎,這樣的人又不是沒有,你們.......啊, 媽,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袁香蘭的話還沒說完,袁母已經衝了過來,用力扯了她一把,這一扯,原本一直捂著臉的袁香蘭,擋在臉上的手,被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被打了五個手指印的臉,都已經紅腫了起來,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得到,這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這是?又被打了?”

袁母也沒想到,女兒之所以一直捂著臉,是因為捱了打,她只是想讓女兒少說兩句,這個周麗和林真的男人,都是部隊裡的人,還天天開著吉普車出門,一看就是級別很高的那種,可不是能得罪的人。

“什麼叫又捱打了?看來,這個袁香蘭,剛嫁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少捱打啊。”

“ 那個會計,我見過的,就是個斯文人,怎麼可能會打人?”

“說不定, 是這個袁香蘭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呢,難道 ,不是那個會計打的,外面還有什麼別的姘頭?”

袁母的一個又字,讓圍觀的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說著各種猜想,大家都是一個大雜院裡住著,哪裡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住,之前,袁香蘭的前婆婆帶著三個孩子過來想讓袁香蘭養一個或兩個,結果,當天晚上,人就跑了,什麼話也沒留下,前婆婆也只是嘆氣,找不到人,也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直接就離開了。

看著一個老太太帶著三個孩子離開的背影,看到的人,哪個不罵一句,袁香蘭心狠,對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也這麼的狠心絕情。

還以為,袁香蘭這一走,怎麼著也會走得遠一些,或是過一段時間再回來,沒成想,也就過了兩天,第三天就帶著那個會計回來了,說是三朝回門,還帶著那個會計的幾個孩子,在那個男人和孩子面前,袁香蘭是又能幹,又體貼,追著在院子裡給孩子餵飯,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讓大雜院裡的人,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放著自己的孩子不養,給人家當後媽,倒是換了一副嘴臉,好幾個嬸子都是看不慣的,只不過,當時就有人提了一嘴,這個會計在廠裡很受重視,搞不好是要當副廠長的人,實在是不好得罪。

所以,在袁香蘭回門的那天,大雜院的家家戶戶,全都是緊閉著屋門,對袁家的事情,沒有一個上前搭話的。

後來,袁香蘭也回來過幾次 ,不過都是回來就進了自己家門,沒有出來說什麼,大雜院裡的人,也沒有人去打聽的,還真不知道,她在嫁人以後,過得好不好?

現在聽到一句又捱打了,讓圍觀的眾人,各自都在心裡有了盤算,捱打的前面加了個又字,這,能說明的問題可就多了,大家看向袁香蘭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嘲笑,雖然只是站在看著,可袁香蘭就是覺得,自己的耳邊迴盪著兩人字: 活該。

“你們是不是都太閒了,不用上班,不用幹活嗎?”

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袁香蘭趕緊把自己的臉給捂上,拉著袁母就要進屋去,心裡不記罵袁母一句,什麼話都往外說,活到這麼大的年紀,還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真是越老越糊塗。

袁母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不想說也已經說出去了,收是收不回來的,她也只想著,趕緊離開。

就在母女倆想要快步離開的時候,林真叫住了她們。

“剛才的事情,可沒完呢,你們就想走,撞了人,道歉也不會嗎? ”

周麗和劉小月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個袁香蘭剛才那麼囂張,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說,怎麼可以輕易就放過?

“你們可真有意思,一個被男人甩了的破鞋,一個賣豬下水的小販,還有一個窮學生,你們是不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還敢來我面前叫囂,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知道我男人是誰嗎? 你們有想過,得罪我以後,會有什麼下場嗎?不知所謂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袁香蘭被叫住,直接轉身氣勢洶洶的走到她們幾個面前,用不屑的語氣,指著她們幾個,準備好好罵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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