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一束剛插好的百合散發著清新的香氣,林曼琳推開顧廷煜別墅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室靜謐安寧。

客廳裡沒有開燈,只有紗簾透進的自然光,將整個空間襯托得柔和而溫暖。

窗外的綠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婆娑的樹影落在地板上,隨著風的節奏輕輕擺動。

這樣的時刻,彷彿連時間都變得緩慢而溫柔。

蘇麥琪穿著一件淺色的連衣裙,安靜地躺在沙發上。

裙襬輕柔地垂落,像一朵綻放的花。

而在她身邊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蕭墨寒。

今天的他沒有穿往常的西裝,而是一身休閒裝扮:

淺灰色的亞麻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深色的休閒褲襯得他的身形修長挺拔。

整個人看起來隨意而舒適,卻又散發著一種專業的氣質。

最讓林曼琳意外的是,他手裡正拿著一根銀針,神情專注地凝視著蘇麥琪的穴位。

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玩味笑意的眼睛,此刻竟然如此認真而沉靜。

"曼琳,你來了。"蘇麥琪偏過頭,露出溫柔的笑容。

她的聲音輕柔,生怕打擾到蕭墨寒的施針。

林曼琳踮著腳尖走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蕭墨寒,你還會針灸?"

她的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訝異。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男人要麼是在會議室裡冷酷無情地談判,要麼就是在私下裡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捉弄人。

她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認真的男人和那個總喜歡和她抬槓的"金融街頂級殺手"聯絡在一起。

"別說話,"蕭墨寒頭也不抬,手中的銀針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我在找穴位。"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與平日裡嬉皮笑臉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樣的反差讓林曼琳有些恍惚。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蕭墨寒,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沉穩,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謹慎而精準。

"別擔心,"顧廷煜給林曼琳倒了杯茶,輕聲解釋道:

"師兄是實打實跟著名醫學了好幾年的。他的養父,也是他的中醫師父,是國內頂級的中醫大師。蕭墨寒從小就跟著學,是童子功莽夫厲害的!"

林曼琳接過茶杯,茶香嫋嫋升起。

她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在蕭墨寒認真的側臉上。

細看之下,她才發現他的眉眼其實很深邃,高挺的鼻樑下是抿得緊緊的嘴唇,顯示出此刻全神貫注的狀態。

"師父最擅長的就是神經系統疾病的針灸治療。"

蕭墨寒的手指在蘇麥琪的穴位上輕輕按壓,動作輕柔卻堅定:"每次給病人施針,他都會說,'治病救人,重在一個心字。'"

"我二十歲第一次跟著師父去澳門給人治病,"他繼續說道,手中的銀針穩穩地刺入穴位:

"是個賭場大亨,因為中風癱瘓在床,西醫都說沒辦法了。師父給他施了半年的針,那人就站起來了。從那以後,我才真正明白什麼叫'懸壺濟世'。"

說話間,他的手指輕輕轉動銀針,細微的動作透著十足的專業。

林曼琳注意到,每當他要下針時,都會先用指腹輕輕按壓穴位,彷彿在確認每一分力道。

"上次蕭大哥給我針灸後,我感覺真的好多了,"蘇麥琪輕聲說道:

"頭疼的症狀減輕了很多,睡眠也比之前好。他的手法很溫柔,一點都不疼。"

"針灸最講究的就是'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