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擺在阮四月的正前面,曾祥雲另一側的阮青梅和坐在對面的曾強都站了起來,走過來好奇地看著。

只見照片上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姑娘,也就二十上下年紀,

挎著一個男人的胳膊笑得很燦爛。

那男人分明就是年輕時的曾祥雲,但看當時,很明顯地比女生大那麼一大截。

“真漂亮,難怪四月長那麼漂亮。”

阮青梅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又看著阮四月,長得真相像。

曾強眯著眼,皺著眉頭,

“確實漂亮,所以。四月這是完全遺傳了媽媽的美貌。”

“這就是我——生母?她,現在在哪裡?”

阮四月結巴了一下,沒有說出親媽二字 ,而是用很生疏的詞,“生母”。

曾祥雲和現場的人沒有誰注意到這個詞。

阮四月聽曾強說過,她的生母還在裡面沒有出來。

但這件事,具體什麼情況,還得曾祥雲來回答 這個問題。

曾祥雲面容凝重,

“對不起,四月,她可能還得兩年才能出來。”

“她犯了什麼罪,判了這麼多。”

曾祥雲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該如何為阮四月解釋。

難道他能說,他自己鑽法律 空子,發財的道路上觸碰了法律,卻用所謂愛情讓她去頂了包?

而他答應她的把四月好好養大培養成才卻成了空,不但沒有培養好,反倒把孩子弄丟了。

他如何說得出口?

“具體的事情我無法和你說清,也許有一天,你能見到她,自己向她問清楚吧。”

面對阮四月急切的目光和曾強、阮青梅好奇的目光,

曾祥雲給出了一個讓大家失望的回答。

“所以,爸,關於我的身世,你能給的也就這一張照片,這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麼呢,這大千世界,長得相像的人那麼多。”

阮四月不明白,曾祥雲對她這個親生女兒似乎一直以來都不是很親熱,

如果之前,可以說是怕露餡,如今呢,反正都是露餡 了,他似乎也沒有表現的特別的激動什麼的,就是很淡定。

曾祥雲站了起來,走到視窗往外望,

“怎麼?我的話你不相信?”

“我相信,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保留更多他存在過,或者說,和我們一起的痕跡。怎麼你不會只保留這一張合影吧?”

阮四月心裡有點激動。

看著曾祥雲一臉平靜心有城府的樣子,她有點崩潰。

如果當年的母親只是一年輕的大學生,一定是被曾祥雲欺騙的。

一個年輕的女孩,漂亮善良,她能犯什麼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