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看著那條簡訊,心裡一下堵得很,也吃不下去飯了。

凌峰幫她介紹工作的事,肯定被向玲知道了。

凌峰也沒有和她打電話,也沒有發資訊,怎麼就這麼被發現了呢。

不過是介紹工作而已,阮四月要不是實在需要工作,也不會接受凌峰的好意。

阮四月知道,向玲這個人,心態有點偏激,講道 理是講不清的,於是刪除了這條簡訊,

拉黑了這個號碼,就當沒有看看到這條訊息。

手機上的簡訊可以刪除,心理上的簡訊卻不容易刪除。

她心裡揣著這個事,沉沉的,開心不起來,

飯盒也僅僅吃了一小半就沒有吃了,每一口都是難以下嚥。

午休時間,阮四月和兩個文員一起趴在辦公桌上睡覺,一晚上沒有睡好的阮四月此時頭痛得很,

卻仍舊睡不著,只是眯著雙眼閉養神。

先把這個工作好好做,做下去,手裡要攢點錢,再做其他的打算。

她心裡很亂,不能不惦記著凌 峰,想必凌峰正在應付向玲的胡攪蠻纏吧,她心裡有點愧疚。

也許,壓根不該接受他的幫助,哪怕僅僅 是介紹工作。

她沒有猜錯,凌峰家裡經歷了一場戰爭。

昨晚上,凌峰本來在同學家喝酒就有點晚,又和阮四月聊了一會,回到家裡的時候,面對她的是向玲那一張充滿怨氣的臉,

“說好的,早點回來,這就是你說的早點?

我八點下班,接孩子時,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

由於兩個人都是上的白班,孩子不得不找人幫忙看著。

因為孩子和正常人不一樣,幼兒園園長特別照顧她們才收了,價格多了二分之一。

幼兒園一般都是六點半孩子就接完了。

今天凌峰說自己有事喝酒,讓孩子在幼兒園多待一會,他儘量早點趕回來。

沒想到,直接回來就是半夜了。

向玲下班才去把孩子接回來。

兩個人吵了好久,方才睡覺,凌峰在地板上打了個地鋪。

第二天一大早,凌峰就接到老朋友曾強的電話,和他確認阮四月找工作的事,曾強曾經和凌峰是同行,

家底很厚,後來自己創業做了這一個小型製衣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