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沒想到一向文靜的阮四月,此時說起話來如此直白,

“說得這麼難聽。”

“那我說對了哦?”阮四月看著阮青梅,

“看著我的眼睛,是不是我說的對了?”

阮青梅從來沒想到,阮四月有對她咄咄逼人這一天。

從帶她從那偏僻小村裡走出來,阮四月一直跟著她,好像一個乖巧膽怯的小妹妹,

兩天不見,她對自己的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阮四月這幾天的經歷比之前的十八年都豐富,

而且,阮四月已經從原來的受助者變成了幫助者,心態自然有明顯的不同。

阮青梅的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彷彿之前在阮四月面前的自卑感又重新回來了。

正在她感覺到尷尬時,門開了,雷志勇兩隻手提得滿滿的,

“四月,來幫幫忙,我這兩手都掛滿了,這走道要過不去了。”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總要做得豐盛一點,雷志勇採購了很多。

阮四月從雷志勇手上接過一部分袋子,轉身拿到廚房,一包一包開啟看,

“雷哥,果然是大廚,什麼調料都買得這麼齊全,還有我愛吃的梅乾菜,

雷哥,是不是要做梅乾菜扣肉啊。”

雷志勇並不知道阮四月的口味,但還是儘可能地把他認為的好吃的儘量多買一些品種。

“是啊,怎麼樣,愛吃嗎?。”

“那當然愛吃了。只是,做法太複雜了,我媽都是每年過年才做一次呢。”

“做習慣了就不覺得複雜,今天,咱們先把過年用的東西,能做成半成品的先做一下,明天就不會手忙腳亂。”

雷志勇進到廚房去,兩個人就有點擠,

“四月,你出去吧,我來弄,先把今天的飯菜做了吃了,再做一些明天要用的炸貨。”

阮四月自知技術離雷志勇差得遠,也不逞強,依然走到廚房和臥室交界門口,蹲在地上摘菜。

阮青梅坐在床邊上,看著他們在忙著,

不知道何時,她的毛呢風衣外套敞開了釦子,

裡面露出緊身的內衣。

南方的天氣不冷,尤其是她的職業如此,哪怕是最冷的時候,十度以下,她的厚外套裡面,一般也都是一件緊身低領背心或者低領秋衣。

今天,她剛好穿了一件緊身低領吊帶背心。

外衣紐扣一開,那特別會分佈的脂肪,十分吸睛。

她看著雷志勇和阮四月一個摘菜一個煮菜,自己努力地與他們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