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莊寒的表情,

從他的表情的變化中,她明白,莊寒越來越憤怒了,

但他似乎還在壓制著情緒,沒有制止阮四月說下去。

阮四月一直說完阮青梅的計劃,莊寒依然沒有說話,

但阮四月分明看到,莊寒放在桌子上的手卻在發抖,連面部的肌肉線條都從柔和變得稜角分明起來。

“莊寒,”

莊寒看似目光直愣愣地看著阮四月,但那眼神分明已經陷入了空洞狀態,

阮四月明白,莊寒此時已經陷自己的思緒之中。

於是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莊寒的思緒被阮四月一聲呼喊 拉了回來,

“哎?”

“莊寒,你看,阮青梅是註定要和胖子結婚的,她跟你根本不可能,

你們其實也不合適,你確定還想和她一在起嗎?”

莊寒看著阮四月,臉上一股子執拗,

“你說這些,確定都是真的?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什麼?

憑我和她的交情,你覺得,如果不是她委託我來,我有什麼理由來找你?又有什麼理由這麼說她呢?”

莊寒依然覺得難以置信,這事太離奇太荒唐,

在他初出社會不久的一個年輕人來看,完全不可想象。

此時,有服務員上來,問要不要續茶水,莊寒情緒有點失控,很粗重無禮地說了一句,

“不續,續什麼續。這麼貴的飯店,一點破茶水還收費。”

服務員被兇得嚇了一跳,但本能的職業素質,還是讓她第一時間想道歉,

阮四月微笑說,

“對不起,他心情不好,不是衝你,不用續了,你去忙吧。對不住了。”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莊寒,躬身離開。

這個帥氣的小夥子,卻是這麼粗魯。

莊寒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估計是撥打阮青梅的電話,

阮四月迅速站起身,按住了他撥打電話的手。

“莊寒,這個時候,她應該和胖子在一起,你確定要和他打電話?

上一次進派出所,你還沒有進夠啊?”

莊寒用另一手拿開了阮四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