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去的瞬間。

強烈的反胃感傳來,紅酒都沒等到達胃裡又湧了上來,衝破喉嚨竄入了鼻腔。

盛潯狼狽地捂著嘴在一邊咳嗽,咳得眼睛浮現了淚花。

這個飯她一秒鐘都吃不下去了。

拿紙胡亂擦了擦,起身拿包:“我還有事先走了。”

霍裴硯跟著出去:“我送你。”

他目送盛潯上了計程車,眸色逐漸變冷。

就吃個西餐她能吐成這樣?

不會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吧?

想到那個可能性,霍裴硯不淡定了,他撥通了秦秘書的電話:“明天為我和盛潯安排婚檢,要儘快!”

再轉身。

霍臨珩和沈樓月已經出來了。

霍裴硯看霍臨珩的眼神充斥著恨意,一想到盛潯的肚子裡很可能有了一個孽種,他恨不得殺了霍臨珩。

這種帶著恨意的眼神很快就被他掩飾了,但是並沒有逃脫霍臨珩的法眼。

霍臨珩點了一支菸眯著眼睛,語調中帶著玩味:“裴硯,你安排這麼一出大戲,有心了。”

霍裴硯皮笑肉不笑:“小叔哪裡的話,咱們今天是偶遇。”

霍臨珩冷冷一聲:“你要是把心思用到正事上,慈善晚宴也不會辦成那個樣子。”

那是霍裴硯最丟人的事情,是他最不想聽人提起的。

他的眼球狠狠向上翻,說出的話透著一股陰狠:“我辦事自然是比不上小叔的周全,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時候。小叔還是萬事小心吧。”

霍臨珩沒什麼反應地仰頭睥睨著他。

戲中人都走了,霍裴硯自然也待不下去了。

霍臨珩先把沈樓月送回了家,調轉車頭準備回家的時候,齊仲來了電話:“霍總,碼頭一批貨物被海關突然扣住了,說我們手續不全,涉嫌違法。可是我們明天就要和客戶交貨了,現在被突然扣住怎麼辦?”

“手續為什麼不全?”霍臨珩質問。

“每批貨物都要各個關卡的蓋章,等蓋下章來週期太長,我們每次都是先卸貨,事後會把手續補全,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過差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

頃刻間,霍臨珩就想到了霍裴硯剛說的話。

這種三歲孩子的把戲只有他能幹得出來。

……

盛潯回去以後幾乎把胃裡的食物吐了個乾淨。